他们灰溜溜地甩掉粘在身上的死鱼烂虾,忍着恶心踢开软趴趴的蛇尸,排排蹲在地上干呕。
这个时候,海月已经走远了。
***
她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堆满了垃圾杂物,还有密密麻麻的带壳黑虫在墙上窸窸窣窣地跑动。
她蹲在道路尽头右数第三个石砖前,伸手敲了敲,砖块里头发出空心的声响。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条暗道?”
止水出现在她的身后,明目张胆的表示自己在跟踪,那双猫一样的大眼睛自带眼线,看着很是可爱。
海月站起身,看了他数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止水愣了愣,没有避开,继续笑容温和地看着她。
“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飞鸟,噗噗,内脏!”
——看来是不懂了。
止水没想到对方是这样一个状态。
他抱着胳膊,看着海月又蹲回去,对着地砖,伸出两指,像盗墓贼起墓砖那样,贴着极窄的砖缝,把地板砖给掀起来!
这块地砖下面有条暗道,通往忍者学校的后山,是第二次忍界大战时期修建的逃生通道,只有少数人知道,就是止水也是偶然才从父亲那边得知的。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家里的大人告诉她的,还是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海月把地砖立在墙边,自顾自的跳入洞中,下一秒,又像地鼠一样探出头,对止水弯弯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他笑了,没有拒绝,跟着她一起跳进甬道,进去后还不忘把地砖盖回去。
没有光源的甬道漆黑一片,弯弯曲曲,时上时下。
止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电,勉强照出一条道。
而女孩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毫不犹豫地往前,几乎没有对黑暗、对未知的恐惧和犹豫。
甬道里的灰尘起起落落,止水打了个喷嚏,前方衣料的窸窣声停了,一只手探到了他的面前,像给小孩量体温一样,贴上了他的额头。
这只脏兮兮的手就这么隔着颗粒感的灰尘,贴着他冰凉的额头。
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蜘蛛网黏腻的触感。
从某种层面来说,宇智波止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
他就这么莫名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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