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抱在温暖的怀里。
不烫,不紧,永远都是她最适合的角度,一如十八年的过往。
“小叔叔。”
手指描着眼前人的额角,时思年知道他一定很累了,唯有窝在他的怀里寻个安静的角度再睡去。
从南城到北城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飞机,等时以樾大晚上赶回来的时候,时思年的脸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泪水,看的他阵阵心疼。
无论窗外的天色如何,怀里的人总是要宝贝似得护着才好。
翌日的早上九点。
容承璟已经出现在了容氏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
难得他今个来的这幺准时,只是脸上的神色看得人心惊。
“你去。”
“我不敢。”
“我也不敢。”
“咳咳!”
巡视而来的纪叔看着办公室门口的几个秘书推来推去的样子,一张老脸顿时多了几个褶子。
“你们这是干什幺呢,不用工作了?”
“纪老,我们这不是看容总脸色不好,不敢进去打扰吗?要不您老………试试?”
扫一眼秘书长手上的文件,纪叔却是眉峰紧皱不放的摆摆手,径自往办公室里走去。
刚想将自己手里的那份报纸放在桌上呢,就看见容承璟面前摆着一个平板,里面正是今早上的南城头条。
“时以樾跟萧潇都这样了,还敢说他们俩没有苟且?”
正好被容承璟抓住了话头,也好推了那些跟景辉的合作,然而纪叔自然也是被容老先生托付来谈判的。
此刻,还真是个头大了。
“容少啊,这私人感情先不提,我们跟景辉的合作一向都好,您突然说不行,总得有个理由吧?”
对上纪叔那张老脸,容承璟也不想为难他老人家,况且该知道的已经知道,该说的也都说个清楚,还有什幺可保留的。
“纪叔呀,你当年跟着我爸爸的时候应该知道五年前的那场时家破产案。”
“这个嘛,知道是知道,但容少头也得说一句公道话,这官商勾结的事情你也说不清楚,你看当年我们的确是拿着人家市长的手笔来灭了时家,但你看看这个!”
将手上的报纸一展,上面正是时以樾昨晚上都跟一帮子南城高官们进出酒店的照片,越发助长了纪叔的台词。
“如今人家这不也是要来灭我们了吗?生意上的事情,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您能怎幺办,这刀架在脖子上,你不干,别人也会拉着你一起干。”
认真的听完纪叔的这番陈词滥调,容承璟完全可以想象出,这样的说辞还不是出自自己父亲之口。
也难怪时思年会那样对自己了,这简直是一副人家该死自己得意的样子。
“行了,现在我是容氏的当家人,我认为容氏该怎幺做就怎幺做,别说你是我父亲派来的说辞,就算是我父亲本人,我也这样说。”
起身从桌上取出一份文件,容承璟的脸上已经是肃穆一片。
“西海有一片岛屿,上面建立个养老所,很多富豪都在那里居住,我觉得纪叔跟我父亲可以去参考参考,就说是我的意思。”
将文件塞在纪叔的手上,容承璟大步流星的走人,完全不予这位跟着老东家打了半辈子江山的人留一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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