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和尚筑基境入门的修为都看不穿那纸雾,那便可说明,以那老修士的修为,也必然是无法看穿的。”
“和尚虽然没有一两件傍身的法宝,但也明白,法宝与修士之间,终究是无法真正地融于一体,那纸雾自然便也成为不了那老修士的耳目。”
“而这,便正是你敢于冒险的凭靠。”
“然后你便又凭着对那老修士性情的揣摩,以身作饵,试出来,他其实并不敢在和尚的炁海掏空之前,对你下死手。”
“当时我便觉得奇怪,按你的性情,不该擅自走出和尚的罩衣,不该那般莽撞才对。”
徐行邈歪头咧嘴,似有些许难为情的模样。
刑恕继续说道:“再然后,你便乘着和尚炸开纸雾的时机,偷偷将藏于怀中的几粒豆子抛洒出去。”
徐行邈笑道:“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没想到还是被大师发现了。”
“如何上不得台面?这乃是正经的阳谋智斗,和尚可是对你佩服的紧。”
“便如你后来编扯的那些谎言,说什么你的法眼可以看穿纸雾,你早便发现了他的行踪,甚至于你故意说出‘莽山’二字,都是为了唬那老修士,以至于后来他失了神,这才让事情有了转机。”
徐行邈恭维道:“这还得是大师演的好,不然就靠我一个人,绝骗不过他。”
“和尚当时也是紧张得很,拳头里全是汗,指甲都要抠破皮了。”
“明明势危,却要和尚故意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平静模样,可实在为难。”
说到这时,刑恕难得露笑,道:“好在,幸不辱命。”
徐行邈继续问道“那第二个问题呢?”
“其二便是,修士之间,能否渡炁行法。”刑恕转头,看向徐行邈,疑问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这般做法?多少与邪修的路数有些相似。”
“道听途说而已,好在能用。”
徐行邈讪讪一笑,暗道,难道还能跟你说,是小时候看武侠剧学来的吗。
“嗯。”刑恕沉吟道,“确实可用,只是用过一次便好,此法今后可千万不能再用了。”
“经络二字,说来轻飘飘的,但却是关乎我等修士前途的要害东西,但凡有个万一,被他人的炁伤损分毫,那便是自绝于道,此生再与‘修行’二字无缘。”
徐行邈凛然应道:“大师放心,我自然晓得利害。”
“但我这番疏通任督二脉,却是与大师渡过来的炁有关。”
“哦?”刑恕好奇问道,“如何有关?”
“大师将炁渡过来后,我便仍是按着以往运功的法子,在体内循行了一个小周天,之后本该是将它尽数融入法决,施放出来的。”
“许是我修为低微的缘故,那息炁剩下了些,在我体内冲撞,以至于让我浑身难受,那时我便想着,能不能将他导引到会阴穴,没曾想,竟一举成功了。”
刑恕低诵佛号,道:“此番因祸得福,却也是你的命数。”
徐行邈笑道:“和尚也信?”
刑恕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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