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有限,茶快要凉了。
在原地站住,乌鸦先是冲着希琳再次鞠了一躬,表达了对他这种迎接仪式的感激。
然后将帽子重新戴好,身上的气质恢复了正常。
他以之前的那种平静的叙述方式开口道:
“我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一次常规的问询,需要他帮助提供一些信息。”
“作为最后一名和那个犯人进行交手甚至交谈的人,我们需要他来协助确认几个事情。”
“我们只需要他回答几个问题,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要求。”
希琳缓缓低头,没有再去阻拦些什么。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有些僭越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这个乌鸦会这么有礼貌,在被给了下马威后居然还能没有生气地解释这么多……
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真的会被认定是对审判所的挑衅,那样就不好了。
得到了许可,乌鸦转头将目光看向了面容一直带着微笑的宁封道:
“请注意,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回答都要确保真实和可靠。”
点点头,宁封微微颔首,摆出来一个请的手势。
“那是自然,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在作战报告中呈现出来的,您请问。”
如果是只有宁封一个人的话,交谈自然不会变得这么友好。
他不会主动的去解释这些事情,而是公事公办,像一个真正的瘟疫医生一样将宁封带走,然后用一些“温和”的方法去询问他。
“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以你的实力本不敢出现在那里。”
“我送去的。”
意外地看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解释的希琳,乌鸦缓缓点头,不去深究,继续问道:
“你和那一位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不光是乌鸦就连希琳也对这个答案很好奇。
那里的事情被层层封锁,她只知道事情的结尾,并不知道其中的经过。
而在希琳背后的宁封,微笑着说出了令她表情有些失控的话语。
“我们?曾经是养父与养子的关系。”
!!!
希琳想要回头,但乌鸦和宁封的对话并没有停止,反而加快了速度。
紧紧盯着宁封的每一处细节,乌鸦接连发问:
“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自杀,可能是在最后的关头醒悟到了什么吧,他选择了自我了断。”
说到这里,宁封略微有些烦恼地笑了一下,接着将手轻轻按到了希琳的肩膀,压住了她想要回头的冲动。
接着,宁封对着乌鸦满是歉意地笑了起来,说道:
“抱歉,最后一个问题,我下意识说谎了。”
“他确实死了,但并不是自杀。”
微笑着,他说:
“他死了,我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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