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杜清宴这个特例外,对她最上心的,就是大表哥杜镛,一天之内他就来了好几趟,在她这刷足了存在感,还给她送了一些小玩意解闷。
“他热情得有些过分了。”甘鲤如此评价他。
杜镛的心思已经明显到她这个当事人想装傻都蒙混不过去了。
杜镛可能对林鱼,有那么几分意思,生怕下手晚了,被人抢了先。
一般来说,子女的终生大事要由家里的长辈决定,虽然杜镛只是个庶子,但也要由父亲和嫡母同意才行。
他这样做,不可能完全瞒过杜浔,不支持也不反对,就是默许,杜夫人这里,肯定是暗中鼓励。
除去这一点,杜镛似乎很想争赢杜清宴。
之前杜清宴几次拂了他的面子,先不论他有没有误认杜清宴也对林鱼有意思,总之杜镛受了他的刺激,对林鱼的攻势也更为猛烈。
甘鲤对他的想法不作任何评价,但也有些苦恼,她当然知道杜镛肯定不是对林鱼一见钟情,说白了,就是贪图她身上的东西。
庶子与嫡女,身份地位悬殊,但林鱼上面又已经没有可以为她撑腰的可靠长辈,杜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换而言之,只要能哄得林鱼同意,虽然杜镛还是算高攀,但也不是不行。
再阴谋论一点,要是杜镛寻求有手段的人的帮助,比如姨父杜浔或者杜清宴等,只要这些人在别的地方动动手脚,有的是办法让林鱼“心甘情愿”地嫁给杜镛。
当然,杜清宴肯定不会这样做,他巴不得把林鱼赶走,而杜浔看上去也不会做这种非常无耻的事。
“我必须要想个办法委婉地拒绝他才行。”甘鲤沉思,手里无意识把玩着自己的贴身荷包。
想着想着,常在杜夫人身边的一个面熟的丫鬟突然过来找甘鲤:“小姐,夫人叫您去一趟。”
甘鲤连忙整理了仪容,带着青果一起跟着她去了。
“杜夫人找我做什么呢?”甘鲤边走边想。
到了,一进门,看见了坐着谈笑的两位贵妇人。
原来是林鱼喝杜清宴的舅母卫夫人来了。
桌上摆着的茶水还冒着丝丝热气,卫夫人端起一杯茶,露出一截白净圆润的手腕,上面带着一串镶着珠宝的黄金手镯。
衣服倒还是之前甘鲤在那家成衣店里看见的那件。
只见卫夫人抿了口热茶,享受地眯了眯眼:“信阳毛尖,果然是好茶。”
杜夫人微笑着,似乎很是得意,看见甘鲤来了,连忙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来,坐在姨母身边。”
有人也给甘鲤上了一杯茶,甘鲤小小地抿了一口,确实觉得入口清甜,此外也尝不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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