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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我心里不服气,却不敢顶撞,眼睛湿湿的,心里一直伸呼:我们80后怎么了,生错时代了么?老潘见我委屈不堪,把语气放缓了,怜香惜玉地说:“你要想在这里好好干,最好是遵守规矩,少做出格的事情!人要活得单纯一点,少参合那些文人纷争。”我虔诚地点点头,对专题会上的表现后悔莫及,样子十分萎靡。老潘见时机成熟,又把我树了起来,一个劲地说欣赏我的文笔好,然后给我布置任务,把一撂资料交到我手上,语重心长地说:“回去好好工作吧,凡事不要一意孤行,中夏集团是一个全国知名企业,他们这次与我们报社首次合作,还牵动了北京的核心层,所以你千万不可鲁莽行事。”

出了老潘的办公室,我立马打电话把早上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刘军汇报。刘军在大街上啧啧地叹:老潘老谋深算,我料想到他会提防我的行踪。他是不是对你先骂后劝,最后是夸?我说你怎么知道?刘军嘿嘿地笑,自大地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就想先夺我的兵,再夺我的权。”

我觉得气馁,不想再做他们争斗的枪靶子,向刘军宣布退出:“师傅,你别逼我了好么?我只想安心地工作,踏实地做个好记者。”

刘军惨淡一笑,反问我:“你认为怎么样的记者才算好?”我说我不知道,心里很茫然。他失望地叹:“我理解你的心情,也尊重你的选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就狠狠地挂了电话,态度要人极为不安。

稀里糊涂地在办公室里混了一个上午,没精打采地去报社食堂用餐,林编端着饭碗和我坐一块,小声地告诉我因为燕秀村稿子的事情要扣我奖金。我脑袋一阵眩晕,说不清这副社长究竟是在唱白脸还是唱红脸,这假戏还演得那么真,还要把处罚进行到底。我穷装作平静无波,其实心里难过到谷底,饭不下咽,鼓着腮帮说:“扣吧,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辞职不干,当个下岗工人去领国家救济款去!”

林编悬崖勒马,用勺子敲我的脑袋:“救济款是你这等人领的么?嘴臭!”

我叫苦:“老林,我真想放弃,只觉得压抑死了。”

“小样!不许说丧气话,你能混到今天,容易吗你?”林编猛地转话题:“对了,听说燕秀村计生委的人找上门来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我如遭当头一棒,差点没昏死过去。

下午,接见了几个北京中夏集团的高管后,老潘又把我传到他的办公室里交代事情,把一些跑经济线的记者所要注意的事项,不能干的事项,要谨慎的事项,要学乖的事项,全部口传与我,足足说了3个多小时,要人听得头晕脑胀,心情烦躁到极点。晚上我不回家,蹭办公室的电脑打游戏,打到半夜就自己去报社附近的“红森”酒吧发泄。

北京男人(1)

宁城的夜生活总给人愈夜愈繁华的感觉,晚十一点多的“红森”人满为患,喧嚣异常,音乐DJ放着声色怪异的碟子,跟着节奏扭着屁股,时不时用手打出刺耳的摩擦声,美其名曰,这叫打碟。我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要了高度的伏尔加,不冲兑饮料直接喝,两杯下肚,我的胃就上下抽动,一片烧灼。我捂着肚子僵持在吧台前,表情痛苦。酒保看我不对劲,关心地询问我是否还好。我咬牙说还好,不断痉挛的胃把我折腾得四肢虚脱,浑身冒虚汗。

我担心自己会送命,缓缓地从高脚凳上下来,捂着肚子,挪着脚步离开酒吧。刚刚出酒吧大门,听见身后有人叫我,膛音洪亮,音色浑厚,富有磁性。我以为是尹焕冬,高兴地回头,叫他冬,对方不应我,他渐渐走近时,我才发现自己认错人了,他不是尹焕冬,而是一个比他矮一些的男人,略宽的国字脸,架一副银边眼镜,眼睛微眯细长,几乎不见眼珠,有着北方男子的明显特称。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却一时叫不出名字。我的笑容全拉了下来,像个被冻冰的蜡人。

他主动向我问好,我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

他落落大方地说:“我们下午见过面,中夏集团的卫谨明。”他的声音十分像尹焕冬的,膛音很厚重,仿佛不是从喉咙发音。我怔怔地看着他不动,看到入迷。卫谨鸣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说:“没事!”自己朝前走。没走几步,肚子突然一阵拧疼,我双膝跪下来,捂着肚子,大声呻吟起来。他竟然慌张起来,对我问长问短,我说喝坏了,胃又开始痉挛了。他说那该怎么啊?我说忍一忍会好的吧。他建议我去医院看看,这样顶着会出人命的。我说不想去,那些医生都是恶魔!我的眼前立马浮现了李俊堂的面目,又看见他把人的腿当树枝来拧,我被吓得汗都缩回去了,对那些所谓悬壶济世的医生大大失望,直摇头说不去,心里很抵制。我说我还是回家吧。卫谨鸣拿我没办法,他扶我走了几米远,胃疼越来越明显,疼得我直不起腰,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蹲在地上,连呻吟都艰难。卫谨鸣跟着蹲下来劝我去医院,我咬牙说:“麻烦你送我去,我……已经走不动了。”他说医院怎么走啊,做几路公交车,我忍无可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做公车啊,打车!”心里一股无名火,白眼瞪他。

他不哼声,安顿我坐在花圃边的水泥凳上等,唯唯诺诺地去找车。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是习惯性反应。在北京打车要多贵就多贵,起步价贵,公里计程也贵,加上路线复杂,随便去一个目的地,转几个立交桥,没有5、60块根本下不来。在卫谨鸣的意识里,出行的习惯*通工具就是公交和地铁,自己开车也不方便,车多路远,再来个单双号禁行,有钱人买两辆,一到上下班高峰期满城尽是小汽车。北京啥不多就是人多,人才竞争很激烈,钱不好挣,没钱的时候一定要开源节流,有钱的时候也要开源节流,买房结婚。

车来了,他扶我上车,我抱着肚子,一步一步地挪动脚步,刚上车,好心的司机来了一句:“是孕妇啊,去市妇幼怎么样?”这话把我给问得一惊一乍的,缓缓地扭头看卫谨鸣,瘪着脸哭笑不得。卫谨鸣也傻了,挠挠头发,一副尴尬像,小声问我去哪个医院。我对司机说去附近的市第一人民医院,看个急诊就可以。司机启动车,知道搞错了,笑着解释:“嘿,我还以为是做孕检呢,你们可真有夫妻相啊。”我呆坐在位置上,脸一阵羞红,卫谨鸣没搭理,眼睛直望窗外的灯火如龙。。 最好的txt下载网

北京男人(2)

在医院走廊等化验报告,卫谨鸣陪在我身边,四周静得可怕。护士叫我去交费,我把钱包扔给他,他磨蹭了好长时间才回来,手里抓着一叠红白单和小塑料袋装的药剂。回去的路上,他一个劲地称赞宁城的低消费。我说不低,前段时间猪肉都涨到16块钱了,连我都不敢买肉。他说不比这个,北京的猪肉8、9块钱那是政府拨款降低税收,都是打肿脸做给外国人看的,要他们以为我们中国是多么的国泰民安,丰衣食足。在北京看病可就要命了,他的朋友的老婆顺产一个小孩花了一万多,他前不久去做牙齿,一颗牙齿花掉了3000多,还不敢做最好的,整套做下来花掉了1万多,弄得现在都不敢吃酸的,或者坚硬的东西,早晚还用昂贵的牙膏刷,就怕牙齿再有什么问题。他说,在北京看病就是贵,一个小毛病少少也整你好几千,一些私营医院在路边铺天盖地的打广告,看上去很便宜,一进去,更贵。满城都是杀人地,我们是翁中龟鳖,无处可去。因此,北京人都很会消费,吃要吃无毒无致癌的,穿要穿纯棉防辐射的,住要装修无毒环保型的,天天说污染,年年做体检,为的就是千万不要生病,生病就等于上了老虎凳,任人宰割。

我故意戏谑他,侧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说“啊”。他乖乖地“啊”。我看看他的口腔深处,疑惑道,我没有看见你有金牙呀?他愣了一下,摸了摸腮帮,坦诚说是金牙更贵了。

我说“做金牙能显示有钱嘛?”

“你什么意思?”他不明白的我话。

“讨老婆的时候把牙齿亮一亮,就知道你有多富贵啦。”我故意逗趣,用肘子撞了他一下:“比你说有套房子的强,对吧?”他怪我瞎说,自己却乐了。

他竟然落我的话套,要我乐得捧腹大笑,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在笑什么。我嬉笑不止地说:“你这个男人怎么那么傻啊?”他纠正说:“我不傻,是真诚。”我更是爆笑如雷,觉得这男人实在傻得要人安心。要人没有任何的警戒心理,不用担心他会欺骗你,侮辱你,占有你。他负责地送我回去,扶我上楼,看着我进家门,却羞于孤男寡女,没敢进去,道一声晚安就匆匆下楼。

我走出阳台,爬在栏杆上看那个北京男人缓缓走出小区,消失在夜幕里。我徒然感叹,这个世上,令人心安的老实人还能有几个?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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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日报社小坐一会,就接到了3个电话,一个是下午要采访的钢材厂老总的秘书,一个是婚介所的,说又有人想约我,是个海归,就35岁,高个子,文质彬彬的,有财有貌……我越听越觉得不靠谱,每次听红娘们的说辞,都觉得他比李嘉诚的儿子还富裕,比皇亲国戚还高贵,见面后才发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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