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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2页)

我哼了一声,“你那能有什么好货?”持怀疑态度。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林编看似故弄玄虚,却是胜券在握。

我摇头,失望地翻白眼:“我觉得我现在根本不适合去恋爱,想安静一段时间。”

林编拍我的脑袋,说得一惊一乍的:“你傻呀,你都27岁了,再不抓紧,真的成剩女了。所谓剩女,就是挑剩下的东西,就好比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结婚这东西就像赶集市买菜,正当时就赶紧抢占先机,到时候好男人都结婚去了,剩给你的都是一群萎瓜。”我说没办法,真的提不起兴趣。

林编把一张名片塞到我手里,说:“缘分的东西,别说得太绝对。”她昂头从我面前走过,回头补充:“你要是真为尹焕冬一振不起,我鄙视你!

刘军在医院躺了6天,执意要提前出院,我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在病房里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把调动的消息告诉刘军,一心认为他会骂我不争气,脸上满是歉意,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刘军知道后却反常地乐呵起来,像听到股票上涨一样喜不自胜,拍了一下大腿:“太好了,我们的时代到了!”因为鼻子疼,他的笑比哭还难看。我晦涩涩的,不明他喜从何来,沉默地把湿毛巾和牙刷装进塑料袋里。刘军拍拍我的后背心,鼓励道:“别愁眉苦脸的,好好干,这可是我为你争取的来的机会。”

机会?我有点恍悟,很难判断其中的虚实,假如说是故意安排,那么那稿子就是副社长在瞎找借口演戏,但想想又不对,若是演戏,他也太不口下留情了,把我骂得连自尊都找不回,要人很难理解,至今,还不免还为副社长的话怄气。我偃旗息鼓地说:“你安排我过去做什么?我现在连稿子都写不好。”刘军不想解释太多,不冷不热地说:“别拗气,你给我好好听话。”我拉着脸把东西塞进旅行包里。

这时,李俊堂慢悠悠地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看了看放在床上的行李袋,关切地问都收拾好了?刘军笑着说是,有点不好意思。李俊堂用余光看我一眼,对刘军交代注意事宜,故意说得很大声:“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要注意点,小心造成二次损伤。你就少活动点,最好能再静养一段时间。”就想引起人的注意。我也故意不去看他,脸上一阵燥热,低头说一声我先下去,提着行李袋出门,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李俊堂扭头目送我离开,直到我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口。

新路启程

对于大学毕包业分配的制度,那是听前几辈师兄们嘴里说的,有些人为等分配,还在家待业了好几年,一说到分配就抱着脑袋犯愁。到了我们这一代人,根本就不知道分配工作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大家没有了依靠,也就习惯了独立,一到毕业时间,个个如同早市的鱼虾倾巢而出,高举着理想的旗帜,在江河湖海中奋勇扑腾。要工作自己自己找,想生存自己拼,无依无靠无保障。比起当年同学们手拿毕业证在人才市场生碰瞎拼来比,我算得上幸运的宠儿,大三时,我就被学校保送到新闻出版社实习,正式毕业后顺利通过日报社的考核,先是做了半年的夜班编辑,然后考记者证,有点仕途安顺的味道。

如今转到了经济新闻部,同事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我,说不清是嫉妒还是鄙视,倒是在省电视台工作的罗志致电祝贺,说我寒窗四年修得正果,落到了一个肥水部门,风光温润的日子为时不远了。可我认为经济线太辛苦,同行竞争激烈,混得好的确是活色天香,不上道的就是惨不忍睹,职业的赌注风险相当大,并非都有他们说的好前景。我多年都在政治线混,一直由刘军带着,执证3年,表现平平,从专业能力上看,与那些老记者相比,我和个新考证的记者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心里忧得慌。

周五那天早上,我把个人的办公用品搬到经济新闻部办公室,正式成为经济一线记者。经济新闻部对于日报社来说算是一个大部门,人口比例占得多,包括实习记者编辑在内差不多30个人,可谓是家大业大,人丁兴旺。但,部门的人缘氛围不好,感觉阴森森的,虽说大家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工作的,彼此间却十分的冷漠,多半是熟视无睹的样子,两人撞面也不打招呼,撇过脸,各走各的道,宛如不认识,一到触及到利益,就会你争我咬,十分的激烈。

搬家属体力活,却是我一个人在搬。等我把电脑主机都搬到新的格子间里,人已经是累得冒虚汗,不得不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再去整理桌面的东西。我坐在新的椅子上,伸直两腿歇息,林编进来问我还需不需要帮忙,我埋怨地嘟起嘴:“马后炮,人家搬完了才来。”

她不好意思起来,主动为我整理东西,看见书堆里有一只葵花纹瓷骨水杯,惊喜地叫:“哇!好漂亮,送给我吧!”

葵花纹瓷骨水杯是我爱情最后的见证,杯子是我几年前在凤凰旅行时买下的,原本有一对,我和尹焕冬每人一只,一直不舍得用,只是珍藏。我从林编手里夺过杯子,对她翻白眼:“休想夺人之美,这杯子比我的生命还宝贵。”

“嗫嗫嗫,又来了,一定是那王八蛋的遗物。”林编挥着食指数落我,右手伸手抢杯子,我护着,就是不给。她熬不过我,假装生气了:“行,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想死想活都是你的事情!”我没搭理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杯子抱在怀里,深深地呼吸,胸口感到疼。林编叹了叹,没说什么,把书整理到抽屉里,用抹布给我擦桌子,突然停下来问那周凡怎么样?我说还行,人挺好挺温柔的。林编见我心有倾向,像孔雀开屏一般,得意地昂脸:“我眼光不错吧,要嫁就嫁这样的男人,结婚了别忘了孝敬我。”我故意气她,呸了她一声。

周凡是林编对我放出的杀手锏,年纪比我大2个岁,建筑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这个男人理智兼浪漫共存,*倜傥,年轻有为,不论是去吃饭还是购物,都感觉不错,温柔体贴,很会照顾女人。制造气氛,讨人欢心是他的强项。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周凡开着一辆红色飞度在日报社门口粉墨登场,给我发短信,这样描述:大门外,灯火阑珊处,暮然回首,红色轻骑,美国白兰。两人碰头时,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先是送上一捧芬芳的白兰,惹得佳人惊喜万千,然后再一句见到你很高兴,张弛自如,彬彬有礼。周凡开车带我去兜风,一路上,他主动挑起话题,语言风趣,逗得我快乐满怀。夜幕降临时,转入江边的老城区里,在一所三层旧式老宅前停车,主动先下车为我开车门,伸手邀请我下车,我抬头一看,红木牌匾赫然写道——将军私房菜馆。那一夜玩得还很开心,把我送到家时,还吻手道别,浪漫至极,要人忍不住内心荡漾。

林编走后,我把葵花纹瓷骨水杯清洗消毒,泡了些茉莉花茶,站在窗口边,眺望远处的楼宇巍峨,想起旧日时光,十分地思念尹焕冬。不知道现在的他正过着是怎么样的生活,他好么?葵花纹瓷骨杯还在么?记得他喜欢喝茉莉花茶,我去云南出差时给他买了一斤上等的花茶,事到如今他是喝掉了还是扔掉了呢?我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我克制自己不要再记得他,而我却一直在喝这种芳香馥郁的花茶,品茗之中,我随时能够拥抱住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师傅教诲(1)

下午3点开例会,全部门的记者编辑全部到场,轮流回报工作,然后讨论下一步的部门工作计划。这个部门的记者相当亢奋,每个人都像打了兴奋剂了似的,积极性相当高,面目狰狞,均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极力维护着自己的话题策划案,对领导信口开河地讲解话题的效益,一旦有人质疑,他们会尖锐地反驳,直到把对方说服才罢休。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整个会场像煮沸的汤锅,闹哄哄的,乱成一团。我坐在一旁静观其变,一言不发,觉得脑涨。

会议开到了7点才结束,累得浑身虚脱,脑子像被进水了一般,耳鸣眼花。手机关机了一个下午,一开机,来了十几个未接呼叫信息,刘军呼叫了我三次,我反拨他的号码,刘军问我在哪里,我说刚刚开会出来,刘军说我过去接你吧,一起吃顿饭。

在路上,刘军一边开车一边问我例会上老潘说了啥,我说头疼,没听进去。刘军哼了一声,有点不高兴。我没理会他,掏出手机来回信息。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穿行时,刘军借空档开导我,他说去做经济版也不错,至少没有跑党政那么的压抑,做得好的,收入相当的可观,今后他会教我如何做专题策划,把我锻造成具有市场力的与营销意识的新型记者云云。我没什么信心,一言不发地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精神恍惚。刘军突然大声地把我叫醒:“我和你说话呐,没听见?”我“哦”了一声回过神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刘军突然关心起我的私生活来:“听说你去婚介所相亲?”我点头。他讽刺地问你想嫁人了,不想干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心情很复杂。刘军凝视前方,硬生生地吐出八个字:沉迷感情,恋物丧志。我当头一阵冤,想反驳,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说的不无道理。与刘军师徒相称多年,我们只谈工作,不谈生活,更何况是感情问题。可他却拿我半年前的割腕事件给我扣帽子,把话说得很直接:“你给我听好了,别老沉迷于那些情情爱爱中去,整天拿命不当一回事!”

我心里有点生气,硬说我没有。他说:“你别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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