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陶罐,用手将味道挥进鼻子。很奇特的闻香方式,有什么意义?
虽然工序简陋,但是蒸馏提纯已经初见雏形,很先进的发明语气是肯定的,但说话间却忍不住皱紧眉头,不停地吸鼻子,最后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对不起,背对着她将头捂在右手上臂里连打几个喷嚏。
她一直想问了,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这个实在是太香了他转过头来,说话都有了鼻音。其实这种原始提纯的浓度不高,可他有点花粉过敏,虽然这里没有花粉,但他一闻到就会想起刚才那一大捧花,心理上过敏了
女女没有为难他,她本意也并不是让他抹。她所知的部落都会制香,在大型活动中,例如族长、巫这类主持活动的人员是需要用香的,而他显然没有用过,看他大惊小怪的模样,甚至可能都没有闻过是部落不会制香,还是他没有接触过主持人员?可他明明应该和她是同一类人
女女收回陶罐,将剩余的香油一股脑喝了下去。王瑾瑜哎了几声没劝阻成功,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这可是纯天然草本精华
现在她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着馥郁芬芳,活脱脱一个行走的香水瓶,他都不敢靠近她了。
女女一手象牙杖,一手持钵,王瑾瑜下意识要帮她拿大件的,女女避开他,平时也就算了,今天还是她自己拿的好。她看看他的脸,画满了图腾,应该不会有人欺负他,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让他拿着其他法器,叮嘱道:一会儿我没空管你,自己跟紧我。
王瑾瑜紧张点头,要去登基了吗?
去广场的途中遇到不少人,见到女女都远远停步让路,与往常的友好招呼完全不同,女女也一改常态,抬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像是没看到这些人一样。
什么叫目中无人,这就是目中无人王瑾瑜嘀咕。往常女女是要瞪他几眼的,可今天她却不停顿地往前走。
目之所及的所有人都穿了齐整的衣服,甚至还穿了鞋子这太难得了!必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过他们的服饰没有女女这么夸张,她简直张扬到鹤立鸡群果然是要去登基了吧!
广场中央有一块高地祭台,祭台口聚集了许多人,阿母带着族老们挨个给他们脸上、身上涂抹颜料。女女叫住到处乱跑的小山:竹母呢?
小山看到她这样也有点发怵,恭敬答道:竹母身子不太爽利,大母让她一会儿别来了,正在屋里睡觉呢。
有人照顾她吗?
十三、十四都在呢,放心吧巫巫巫。
女女忍住捏他脸的冲动,绷着神色嗯了一声,往祭台行去。人群一见到她就自动分散开一条路,正要登上祭台,有人喊了一声:奴隶也可以上去吗?
王瑾瑜回头,内心直呼好家伙,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装扮和女女看起来差不多,材质、大小却差很多,比如说,女女身上戴的多是玉,她戴的是石头,女女头顶的羽冠是五彩凤凰毛,她的是灰扑扑鸡毛,简直是顶配和低配的区别,之前他还觉得这身装扮虽然怪异但还挺好看的,现在看来还是挑人那话怎么说来着,时尚的完成度主要靠脸。
打扮这么像是太子,哦不,太女?
她是谁?王瑾瑜凑近小声问。
巫。
什么?你们重名了?
女女忍了又忍,还是骂道:傻子。
因为要说悄悄话,他们离得很近,说话间馥郁的花香从她唇齿间流转到他鼻尖,王瑾瑜摸了摸鼻子,小声说:还真是口吐芬芳。
女人不甘心被无视,走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要将奴隶带上去吗?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围观这一出小巫见大巫。
女女用行动回答了她:径直带着王瑾瑜上了祭台。她愣了愣,也跟上来,挤开王瑾瑜站到她身边,低声质问她:我还听说你竟然把象牙杖给他用,你怎么可以
女女撩起眼皮,淡淡地打断她的话:他是我的人。
你这是辱神!神会降临惩罚!
女女盯着她,片刻后笑了一声:你话太多了,阿祭。
*
[1]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顺便说一句,不管到了什么地方,我首先要把当地的骂人话全学会。这是为了防一手,免得别人骂我还不知道,虽然我自己从来不骂人,但对于粗话几乎是个专家。
*
小王: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女女:我养了一只话多的小猫咪,可爱。
别人:bala
女女:(打断)你话太多了。
#女女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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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了,预警情节应该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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