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少】
我们是在教室外面的走廊发现她的,戴着眼镜的长发少女哆嗦着嘴唇,面上写满了惊恐。
她先喊出口的是小巷的名字,这时我才想起曾经在小巷的班上见过她,他们应该是同班的吧。陆近倒是先惊讶了一阵,接着和她打起了招呼,这时弥足音才看到他,连忙礼貌地回应他,可以看得出他们似乎也是互相认识的。虽然我和闫胜都不认识她,但只要小巷认识的话我就愿意相信她。她像是跑了一段路以后才来到这里的,头发十分凌乱,腿上还留有淤青和伤痕,应该也和我们的情况一样,一路没看见人才吓坏了吧。
“看来我们每个人的经历都差不太多,都是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之后就来到了这里,而且醒来之后身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陆近总结性地说道,他似乎和我们几个都来自不同的班,但小巷说他们是初中的同班同学,看来也是小巷的熟人。
“我本来是在班上上课的……和、和穆巷同学一起,但醒来的地方是楼下的舞蹈室。”弥足音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两只手紧张地捏紧在一块儿,“而且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还是第一个醒在其他地方的。”闫胜看了看我们其他人,然后再看向她。听到闫胜这么说,她似乎更害怕了,不安地咬着下嘴唇。
现在我们四个人里只有她是女生,没有这么多男生在还让女孩子害怕的道理,再加上她一直在瑟瑟发抖,我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宽慰地笑了笑:“已经没事了,现在你已经找着我们了。”
小巷在旁边摸着下巴思考,似乎对我们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刚刚那幅画的事么?说实话那幅画也让我有些不舒服,有一种……不吉利的感觉,尤其还是出现在这么反常的情境下,那只鸟儿的眼睛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充满了悲愤与痛苦。
而且甚至在某一瞬间,我好像从那鸟儿身上看见了自己。
虽然说不准到底是哪里相似了,可能只是平凡的麻雀却背负上荆棘鸟的命运这点让我很是心疼吧,就像不争气的自己总是没法满足他人的期望一样。
“弥同学,你在舞蹈室醒来的时候,有看见里面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么?”忽然,小巷没头没尾地问道。
“欸?”就像受惊的小兔子,弥足音闻言浑身一颤,捂着嘴巴战战兢兢地说,“没、没看见什么……我太害怕了,所以就赶紧逃了出来……!”
“是么。”小巷垂着眼眸小声地呢喃,没有再深入问下去。
我对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并感到不意外,毕竟刚刚我们才“观赏”过了一张略显奇怪的画作。后来小巷和我们说起他自己一路过来看到的另外两幅画像,一张是电脑作画得到的函数图像,另一张是仙女座的照片,再联系刚刚画像里的麻雀,似乎根本得不出什么彼此之间有联系的结论。
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小巷,那个函数图像有什么特点么?”我问他。
“像什么物体运动的摆线,非常杂乱,但是又能看得出是有一定形状和规律的。”他稍稍思索了一阵,简明扼要地陈述说。
“唔,现学的知识似乎还没有能够解释这方面的啊……”我在有限的知识储存范围内搜寻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头绪,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无能为力。
“那关于仙女座大家都知道些什么呢?”陆近提议换一个话题。
“牛郎织女那个吗?我知道我知道。”沉默了许久的门三自信地询问道。
“你可以继续沉默的闫胜,”我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我只知道仙女座大星云是在地球上的我们可以肉眼看见的最遥远的天体……应该是的。”
“什么啊,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嘛。”某人似乎相当不服气似的努努嘴,目光扫向对面的弥足音,“你看她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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