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甛和她姨腻歪的时候,寒浞匆忙跑进去把刚才陌生人到来的事情给长老说了,大家伙儿一听,知道这一定是未来的亲家到了。只不过,这样让人家跑到另外一家门口去,会不会惹得人家一生气直接回去了,那样可就抓瞎了。长老匆忙出来大门,就要追过去,可是突然对面又见到那几个人回来了,和他们一起的正是自己的外甥女。长老紧走几步赶紧和人家热情地打招呼,“哎呀,亲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长老哇,还不是靠这位姑娘问了路,才摸过来的!”
大家伙急忙进屋,落座,各种礼节过后,大家开始谈起了正题。这种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介绍那女孩就是这老两口的闺女,只是这屋里人多,人家就是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所以不得不张口来问,“不知道浞去了哪里?”
这意思很明白,我们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未来的女婿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可是忙活了半天客气了半天,居然不知道哪位才是正主儿。
“他出去了,明天就能回来!”关键的时候,这个只会捉弄人的大小姐再一次捉弄了这几个乡下人。可是大家伙看看这位族长家的千金,实在不明白当着大家的面为什么这样说,可是她说了,别人也不敢指出来她说了假话,也只有这样模糊过去。于是长老就说,“啊,孩子他有点急事儿,一早就出了门,官家的事儿,不去不行。如果快的话,说不了晚上就能回来。亲家你们也不用着急,今天就别走了,住一夜,咱们这里住着也方便。”
可是,长老还是用眼睛剜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甛看到了,可是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就说,“要不,你们坐,我去帮你们找找!”
长老和甛一并出来,甛就朝自己姨夫笑笑,“你把寒浞派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不就是去地里弄点菜回来,好给客人备饭呀!”
“你怎么啥都敢胡说八道呢?”长老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甛到了菜地里,见到寒浞,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笑过后,寒浞就说,“不行啊,这样人家会生气的,我得赶快回去,好好一门亲事,这样黄了太可惜了!”
“寒浞,就你这样子穷光蛋还要娶媳妇呀?你不看看你还没我个头高,谁家闺女会愿意嫁给你呀?”
“胡扯,我没你高吗?”说着,寒浞还真挺直了腰杆,靠近甛比身高。不过,他仰起脖子,勉强可以看到甛的头顶。
“这不要紧,你难道没看到那个女孩吗?皮肤那么黑,又那么粗糙,你真的会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做老婆吗?”
“皮肤黑怎么啦,那是健康色。我们这地方天天在海边,吹海风,下地干活,不黑才不正常呢。你要是让我找一个皮肤白净的女孩子娶回家,我也不是想找个奶奶,回来敬着的,那样怎么干活,怎么养孩子呢?”
“寒浞,你骂我,说我皮肤白净就不会养孩子了?”甛说罢,发现自己说走了嘴,赶紧捂住脸,透过指头缝来看寒浞,就是这一看,甛突然感觉到一种心跳,莫名其妙的心跳。过去她从来没有过的见到男人的那种心跳。过了好久,她才又说,“我妈也很白净,不是也生了我大哥和我吗?”
寒浞不想跟她扯得太远,不能说他对甛这样身份的姑娘不喜欢,可是他知道这种女孩也只是自己在梦中想想罢了,根本不现实,所以从来也不做这种白日梦。“走吧,咱们回去吧,我娘还等着这些菜煮饭呢!”
回来路上,甛突然说,“喂,我都说过了,你今天不能回来,你不要穿帮了,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
“面子值几个钱?我不说,我的老婆就要飞了。”
“不怕,我家姊妹好多呢,如果将来你找不到老婆,我保证说服我姊妹中的一个嫁给你!”
“去,鬼才信呢!”说着,寒浞他们进了院子,先是把菜放在厨房,然后就到堂屋去,可是这时候,他们发现堂屋里空无一人,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去了什么地方。
“喂,我说,”只从刚才菜地里那一刻,甛突然觉得拘谨多了,“他们不会是看你的住房了吧?”说着,甛独自跑了出去,她很好奇,这些乡下人是怎么相亲的,所以就出去看看,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可是那里依然没有一个人,只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自己姨和姨夫,才知道是送客人走了,一直送到村子外面好远的地方。这是当地人的礼节,贵客到了都是要高接远送的。
“闺女,这次来有事儿吗?”还是姨夫明白,这个外甥女绝不会凭空跑到这里来的。
“我娘听说了你不同意寒浞去当兵,所以就派我来说服你们。”甛到底还是小孩儿,也不会拐弯抹角。
“那族长的意思呢?”长老才不管这个妻妹子的态度。
“我爹呀,早都回夏都去了。他才不关心这些事儿呢。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上次让寒浞回来是弄错了,是羿相的一场误会。好像,去年羿相见到过寒族的族长,他们确认了寒浞的身份,所以,我娘说,寒浞还是在城里接受正规训练,将来才会更有出息!”甛只是捡重点说了几句,可是长老夫妇都听不大懂,但是有一点他们懂了,那就是自己这个编外的儿子最终还是要离开自己的。
“原来是这样子啊!”长老有点意味深长地说。他本来在亲家没有离开的时候,没有去戳穿这个外甥女的小伎俩,是因为他直觉这个外甥女似乎对自己这个编外儿子有那么一层意思,否则她怎么可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撒谎呢?如果这是真的,虽然自己亲儿子没有这个福气,不能和族长家女儿结成亲戚,可是要是甛和寒浞他们能够成为一对儿,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对于长老来说同样是一件喜事儿。可是走在旁边的长老老婆可不这样想,她也不笨,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这个外甥女对寒浞的那份意思呢,亲眼见到拉拉扯扯的,还能不说明问题吗。只不过,她不乐意,毕竟甛已经定了是自己小儿子崬的未婚妻,只是没有正式举行订婚仪式罢了。那要是按照老规矩,儿子不在了,她这一辈子就不能嫁人了。所以,甛这样做,是不守妇道,在这个姨的眼里,她是看不起的。如果不是身份的问题,恐怕她早就会跟这个外甥女划清界限了。
回到家,长老先是把寒浞叫到屋里,深情地说,“儿啊,我想了几天,看来这个兵还是要去,上头定了到了年龄就当兵,咱们小胳膊扭不过大腿的。甛不是来了吗,明天你收拾收拾跟她走吧!”说完,长老痛苦地低下了头。
“爹,不是说好了你带我一起去跟族长大人求情的吗?”
“孩子,不用了,你去吧!将来你要是也当了将军,咱们家还会再次热闹一场的。只是,我真是希望,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出任何事儿,让我们在家里担心呀!”话说的很含蓄,没有说到死字,可是字里行间都是在说这个字儿,因为两个人都知道在他们家里,这个字儿成了一种禁忌。
最终,寒浞还是跟着甛去了东夷桑城里。
如果没有甛姑娘的这次之行,恐怕我们这部小说也只有到此为止了,亦或说,如果没有甛姑娘的这次之行,整个华夏历史上也就少了一个君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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