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叶婉还是杨景元,虽然一开始刺了几句,这会儿却没有反驳严攀的话,很是淡定的样子,似乎只要撇开了那个罪责就好了。
水馨到底和他们不熟,这会儿也不好说话了。
而且她到底不傻。
见了这几人的表情,她很快就想起另一件事来——那次妖魔潮过后,前一期的剑修几乎死伤殆尽,以至于叶婉和杨景元他们站出来教导他们木组的任务。
从那个时候开始,其实应该也就算是换防了才对。
可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不但他们没有收到命令说住到妖魔防线这边来,叶婉他们也没有教任何侦查任务之外的事。
——是组织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准备让火组和金组过来接手防线的指挥权了?
但是,火组和金组的人还是第一次出现在深渊,如果没有之前血兽带来的动乱,只怕严攀这些人也没那么容易找到岔子……
水馨思量一通,觉得心里明白了不少。
但见叶婉等人的淡然不像伪装,到底还是继续保持沉默。
——如果是组织一早就已经做好了的盘算,那如今也不过是仓促了些。树神这边,应该也有了打算才对。
严攀说了那番话后,也一直盯着叶婉和杨景元两个人看。
见他二人没有反对的模样,他表情也放松了不少,笑着问身后的人,“怎么土组的人还没回来?”
土组?
水馨更奇怪了。
刚从深渊的苦战中脱离就碰上这等争权夺利的戏码,感觉真心称不上太好。但眼看现在没剑修们什么事,她也只好看着。
严攀喊了人到地下城那边去催,人才走没多久,十来个青年就跟着上来了。其中一男一女,两个人都拿着厚厚的册子。
严攀见了,脸色不但没有好转,甚至连脸上原本放着的笑意,都几乎彻底消失了。
那个拿着册子的青年男子却是相反,苍白的脸上几乎满溢了笑容,抢先一步走到了严攀的面前道,“严公子,防线上的物资收发记录都在这里了。但木组那边,灵使大人不肯交出来——我们可也没法子。”
严攀的脸色一黑,“灵使?”
“是啊。”那青年挑挑眉,“如今传送阵那里的,也已经是灵使大人了。另外,杨宗函大人让我转告一句话——严公子想要整顿防线,没有问题。但深渊的事情,找不到变化的原因确实是木组的责任,可为这样的变化付出代价的,木组也是首当其冲,严公子就不要外行指导内行了。”
严攀的脸色明显更黑了。
另一个捧着册子的女子就有些犹豫。
她的目光忍不住的有些偏移,四下扫视,忽地就看见了水馨,眼睛瞪得老大,脸色也变得复杂至极。倒把水馨瞧了个莫名其妙。
但很快的,过往的记忆就出现在了脑海里。
那是“水馨”被确认有舞蹈天赋极佳,被带到教习容先生处专习舞技时,曾数日里见到的落寞的脸。
那是“水馨”的舞技日益精熟时,被两个黑衣人带走的绝望面庞……
水绸。
水馨想起了这个名字。
似乎是因为她承认了自己应该只是转生而非穿越夺舍,原本那个水馨的记忆竟清晰明了了许多,再不像以往那般似乎看电影一样。
若非如此,她只怕还想不起这张脸来。
可如今想了起来,却更为惊诧。上一期的剑修,都几乎折损殆尽。一个十一二岁才转到土组的女孩,她怎么也没想到,竟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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