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惊慌的抬起头,她慌忙的辩解着:“不是的,大人不是那样的人。”
对,就是这样,尽情发泄自己心中的恶意,再更多更多的批判那人。
流霜冷眼看过去,侍女跪倒在地上,她的声音夹带着几分的哭意,她微微颤抖的双肩都在表明,她正在为那个人哭泣。
流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子的人还会有人追随着她,甚至于为她哭泣。
因为常年待在那个位置,无人肯与她接近,所以便怜惜吗?
也是笑话,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若不是她自己,会有如今?
侍女双手捂住脸颊,泪水从指缝间溢出,她低低的喊着前面人的名字,可是那人却不再回应她。
“你这又是何必。”
“大人从来都不是那种人,被人如此诬陷,大人的心里定是不好受的,更何况是被流霜小姐那样对待……”侍女说的难受,言语中透露着真情实意,因她被这么对待,而感到难过。
侍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站起身,望向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女人,一脸的悲切。
“呵~”叶轻言侧过脸,她冷哼一声,垂于身侧的手却是悄悄的握紧。
侍女走了过去,她仰起头看着叶轻言微扬的下巴,她伸出了手,犹豫了会,她的手指才落到了叶轻言的脸上,没有被避开的触碰让侍女心中微微的讶异。
她敛下心中的所有异样情绪,深情的看着正在她面前的人,“这样的大人,奴婢很心疼。”
周围很静,飒飒的风声从林间飞过,带起了地上飘落的树叶,侍女轻轻的探出双手,指间刚触及对方的腰间,那人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像是一把冰冷的剑,毫不留情的挑掉她所营造出来的气氛。
“你以为,我需要别人的心疼?”她冷笑着,一把推开了身前的侍女。
叶轻言往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侍女,冷漠扎人的言语从她口中吐出,让人心生寒意,“你以为你有那个资格站在我身边?”
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不平等的身份就注定了在潋弦心里她就只是下贱的奴仆。
真不甘心呢,明明只是一团数据,她努力的把这个人当作人来看待,当作攻略对象来看待,当作自己即将喜欢的人来看待……
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冷血女人。
“奴婢心知自己只是一卑贱的奴仆,于大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但是……这份心情却不是假的,哪怕奴婢生来卑贱,奴婢对大人始终心存……”
“呵~”叶轻言长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侍女的话,“你既知道你卑微,那么你就该知道,你有多么的配不上我,痴心妄想?你不觉得这话于你来说是抬高了你自己么?”
冥玉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火辣辣的疼,面前的这个女人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他人,对于自己所不喜欢的厌恶摆的明显。
虽然知道这个人这种性格很正常,这样对待她也相当的正常,但冥玉还是很不高兴,潋弦对待身为她情敌的阳夏可没有像这样咄咄逼人。
果然炮灰和女主从来都算不上是一个档次上的。
冥玉从地上爬起,她跪在那人面前,说的卑微:“……奴婢知晓了。”
她一定会让潋弦后悔曾经这么对待她的,潋弦会知道这个世界只有她对她才是真心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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