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上,一支白玉镶着碎钻的精致簪子静静的躺在那里,簪身上隐隐流动着白莹晶亮的光泽
恢复记忆
源王府今天一直笼罩在很诡异的气氛里,王府里处处张灯结彩,但偏偏大门紧闭,而府里仆从衣着华丽来来往往,却又都神色严肃,王府里的内务总管此刻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李曦源的寝宫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他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前两天王爷刚刚吩咐下来准备婚礼,一切物件都要最好的,谁知道从昨天开始就酗酒不停什么也不管了,而清渺院里的那位他们又都是说不上话的,国师大人不在,皇上也没传过话来,整个王府里竟一时没了个能做主的人了,眼看吉时就要到了,难道要他一个小小的总管去架着王爷完婚不成,给他几条命他也不敢啊!
我的王爷哎,这亲到底是成不成了,您倒是给个指示啊
这个时候的清渺院里,同样有个人也是急的团团转,桐儿都已经把喜服拿进屋里好半天了,安君越却一点指示都没有,还不让任何人进去,而除了桐儿外的所有服侍的下人也都被关在了清渺院外面,桐儿这会也是真的没了主意,又不敢打扰安君越,只好苦着张脸等在了门外面。
安君越的卧室里是一如既往的素雅布置,除了安安静静摆在床上的喜服外看不出一点喜庆的样子,安君越站在床头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大红的喜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套做工极其精美华丽的男式喜服,安君越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外套绣满金线花纹的衣领,他明明不喜欢太艳丽的服饰装扮,但却莫名的很喜欢这套喜服,火红的喜服让他感觉很是熟悉。
清渺院的布置都是精致而素雅的布置,稍微艳丽些的色彩都没有,所以安君越竟不知自己会对这红色的衣衫如此喜欢。
这种婚礼,还有可能继续吗?
安君越微微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揶揄的说,李曦源的情况他也听桐儿说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成什么亲,安君越现在十分确定李曦源不是自己的那个伴侣,他已经回忆起了很多模糊的片段,只是还是联系不起来,始终少了一个人
究竟差在哪里?
低低的叹了一声,安君越拿起喜服抖开一甩,潇洒的披在了自己身上,回身时视线突然落在了桌子上半人高的大铜镜上,安君越一下子愣住了。
做工精美但镜面模糊曲扭的铜镜对安君越而言一直只是个摆设,但此刻安君越却有些激动的走到了铜镜的面前,直直的注视着它。
镜子里印出的人影看不清容貌,但那俊雅的身姿和大红的衣衫却十分的醒目
安君越的眼前一阵迷蒙,脑中有许多的影像飞速的旋转着,让他一时间看不清也抓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红色的身影对着身前不远出的趴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小娃娃火大喊着。
哇哇娘哇娘。
那个他咬我。
那他哭什么?
我又咬回来了
红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到
不对,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这个样子的
铜镜里的影子在安君越的面前越来越模糊,只有火焰般的红色刺激着安君越的神经,安君越一手扯开将自己的头发束在脖颈后的发带,乌黑的长发飞散着瞬间变成红色。
火红的长发缠绕在白皙诱人的身体上,发隙间隐约可见的优美的脖颈,白皙细嫩的胸膛,同样艳红的两点,纤细的腰身,修长紧致的四肢
这里没有别人,君越喜欢的话我就变回来好了。
红色的人影轻轻甩了甩头发,一头乌丝飞扬着化作了火焰般张扬的红发
不对还差一点差在哪里?
无论安君越怎么努力的回想,闪动的画面里依旧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安君越知道只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全部想起来了,可他不知道究竟差在哪里,被禁锢般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安君越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额头不断的闪烁着红光,急促的仿佛快爆炸的计时灯。
红衣红发
安君越紧紧的盯着镜面,渐渐的,看不清容貌的镜面上浮现了一双让他终生难忘的红眸,那双一直执着的追寻着自己身影的,满含着爱意眼眸
红眸
安君越脑中仿佛炸裂开一般一阵剧痛,感觉什么东西被强行排出了体外,安君越不由的一阵眩晕着瘫软在地。
闭紧双眼支着双手跪坐在地上,安君越阵急促的呼吸,遗失的记忆涌入脑海,渐渐的,安君越布满汗水的脸溢出了一抹深情的笑意。
我想起来了哦,琉璃
抬起头向着头上绽放着温暖红光的内丹伸出右手,安君越的笑容渐渐扩大,语气满是愉悦和宠溺。
让你久等了。
琉璃的内丹像是有了意识般的旋转着落在了安君越的手上,渐渐收敛了自身的光芒,最终变成了好像一颗普通的红珠一样。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抹小小的蓝色身影猛的冲了进来,一晃就扑到了反应不急的安君越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道让安君越稳不住身形被扑到在地,还好安君越及时抬起下巴,才使得他的俊脸避免了亲吻地面的厄运,不过胸口撞到坚硬的地面使的安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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