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柄石刀明显是在打制之前就想好了要打成什么样子了。
掌握这个技能,意味着打制它的智慧生命已经拥有了强大的空间想象能力,并且它的形状如此规整流畅,明显不可能是一次巧合制作出来的,只能是长时间的制作、尝试、归类,才能得出这样的结果。
而精致到这样的石器绝不可能是一个人归类总结出来的,能做出这种石器也就意味着有了传承,有了教学,有了语言。
这至少是一个部落的成果,而且这个部落要传承了很久,至少三代以上,人数也不会太少。
所以这个部落不可能是在这片土地上的,可能是在悬崖上边,或者是其它的海岛上,但绝不会在这片海岸上。
白藜不能拍着胸脯说这片海岸上的每一个角落她都踏足了,但高智慧生命群居留下的痕迹会很明显,她大概走了一遍这片土地,并没有发现过这种痕迹,如果说一个两个零星的野人在这里生活她可能发现不了,但一整个部落都藏得这么严实就不太可能了。
所以白藜猜测这人大概率是从外面来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既然能来肯定也能出去,她得想办法救活他。
把这人翻过来架在自己身上往树下拖的时候白藜才发现他的身上从胸膛斜着贯穿到腰腹上有一大片被灼烧的痕迹,那不是被火焰燎过的痕迹,而是那种像是被化学药剂灼烧过一样的痕迹。
伤口是一大片的黄白色溃烂痕迹,严重的地方泛着苍白色的肉向外翻着,部分地区还有着黑褐色的焦痕,看起来十分吓人。
白藜实在是看不出这种伤口是怎么形成的,但她知道这种伤口是最容易溃烂感染的,而且她手里没有任何药物。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真的实在救不下来那就只能说两个人的命都不好。
他会失去生命,而白藜会失去她所需要的消息。
因为这人身上的溃烂范围实在太大了,白藜也不敢像原先那样架着他,这种动作实在是太容易牵动伤口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把人横抱起来,白藜带着这个全新的收获回到了营地里,把他安置在了小木屋唯一的那张床上。
把人放平了她才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打量一下这个人,他的头发不长,和耳朵与尾巴一样都是雪白色的,身形很高大,白藜自己就有一米七几将近一米八的个子,但这人还能比她再高上一个头多点,至少是两米往上。
他看起来很健壮,不夸张,但是体型很流畅。
脸上被血污和泥灰染的看不清原貌,他嘴里叼着的那条蛇早就被白藜给扯下去扔掉了,但那蛇身喷出来的血迹还留在他脸上。
弄了点水用他自己身上的兽皮上衣擦掉以后白藜才发现,这人的嘴唇青紫青紫的没有半点人色。
上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却感觉温度很正常,没有发烧的状况,也不像是低温。
是伤口引起的吗?
白藜不确定,她弄了点清水把伤口清洗干净,然后用从这个人身上摸出来的那把石匕首把伤口上面溃烂严重的部分全部割掉了。
这把石刀出乎意料的锋利,在切割过程中没有造成什么二次伤害,但他胸前的溃烂范围实在是太大了,等烂肉全部切掉以后胸腹间基本已经没有什么完整的皮肤组织了。
在这个过程中这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给出任何反应,看起来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失去意识了。
真是越处理反倒觉得情况越烂,白藜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人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能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看他嘴唇已经干的脱掉了一层皮,白藜又开了只椰子想给他灌下去。
椰子是好东西,含有大量的天然维生素而且是无菌的,要是手上能有套医疗器具的话白藜肯定会想办法给他注射一针,但现在她手里什么都没有,连给这人灌两口都困难的要命。
这个长尾巴的男人嘴闭的死紧,白藜掐他的下巴掐到发出嘎嘣一声脆响这人的嘴才终于被她掰开来。
他张开嘴白藜才发现,这人嘴里还含着一半蛇尸,被他叼出来的内脏似乎已经被咽下去了,只剩下半块皮肉还含在嘴里。
白藜对蛇这东西实在是没什么好感,这玩意儿身体里的寄生虫多的能开派对,想想她就觉得恶心,把这半块蛇尸从嘴里掏出来,她试着往这人嘴里灌椰汁,但试了两次她很快就发现这人的吞咽本能都没有了,喉咙口没张开,灌下去的椰汁人没喝多少床倒是喝了不少。
“唉…”白藜觉得自己短短一上午叹的气,比她之前叹的所有气加起来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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