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在家过得好好的,凭什么拿我!”
阮棠一怔,旋即气笑了:
“两口子?谁说你们是夫妻了?你在衙门里落了户了?”
她原想着阿星肯定是被绑来的,这男的必定偷偷摸摸,不敢去落户籍。
不料这男的理直气壮:
“我买下她的当天就去落户了,不信你去衙门查查!”
买来的女孩也能正常落户?阮棠一听就觉得这男人是在瞎扯,于是一边派人回西郊县衙查户籍,又吩咐手下:
“去找个担架来,把阿星抬到最近的医馆。”
她见阿星的腿脚上满是鞭痕,连站着都费劲,想必是走不了路了。
阿星的精神已经涣散了,见到她,先是迟钝着不敢认,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地哭了一声:
“阮姐姐……真的是你……”
“是我,是我,”阮棠心疼地脱下外衣裹住她,“别怕,姐姐带你回家。”
然而担架还没找回来,就从
后堂窜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见前院的情景,妇女当时就气得跳脚:
“谁要把我家媳妇带走?我看谁敢带走!”
看来是那个男人的妈了。阮棠只护住阿星,冷哼一声:
“这本就不是你家媳妇,我就带走,你又能怎样?”
见她这样强硬,妇女干脆撒泼起来,连滚带爬地闹着:
“没有王法啦!这人要把我们名正言顺买来的媳妇带走啦!她要我们家绝后啊——”
前院的门本来就开着,她这么一喊,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将院子堵了个水泄不通。连那个去找担架的手下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向阮棠道:
“大小姐,根本没有医馆肯给这姑娘治伤!”
村民们的议论也逐渐猖獗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头站了出来,敲了敲拐杖,村民们才稍微安静。
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义正言辞地呵斥阮棠道:
“人家李老二家已经花了钱了,无论这女孩答不答应,当初带她来的人收了钱,她就该留下来。”
村民们纷纷附议:
“就是!娶不着媳妇,那还不让买了?凭什么?”
“我家那个还是捡来的呢,要不是给我家做媳妇,她岂不是得一直流浪啊?”
“俺也觉得,对两家都好的事,这个姓阮的竟然要来管!”
阮棠紧紧抱着发抖的阿星,她看出来了,正是因为他们只把买来的人看作是财产,所以每次赈灾医治都不让买来的女人去,瘟疫才时常反复。
只要等官府的人一来,马上就能镇压住了。阮棠这样想着,忽然见一队仪仗整齐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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