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地面在剧烈的晃动之后,俨然变成了一条输送带,而且速度还挺快。猝不及防的几人滑倒在地,却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们挣扎着奋力的向前方伸出双腿,却就是站不起来。
如同跑步机一样,不断向前输送循环的地面,将几人快速的送到了虚无之处。
“戒”正要观察看会有什么变化的时候,这几人却突然沿着虚无之地的边缘处齐整整的滚落下去。
听着那声声惨叫渐渐远去,不难判断,那底下必定是深渊。
跌落下去,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好在“戒”和剩下的其他成员(也就十个人)相对身材灵活,头脑清醒。
他们有节奏地在这如同跑步机一样的循环地面上,一蹦一跳地,保持着身形的平衡。
尽管地面在不断向前方循环传送,可是他们在一蹦一跳之间很好的控住了节奏。
如此一来,他们就等于始终是停留在了原地。
其中一名队员还是比较惨的,因为之前他的小腿受过伤,箭头带着一截折断的箭柄横插在他的腿肉上。
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包扎,可是架不住这么一蹦一跳的来回折腾。
鲜血已经顺着包扎处汩汩的流了出来,好在他的求生意念比较强烈,再加上他的体能充沛,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
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他便将受伤的那条腿蜷缩起来,另一条腿控制好节奏,开始有规律地循着传送的速度,单腿蹦跳起来。不得不说,此人的下盘功力还是相当扎实的。
可样子着实有些滑稽可笑,毕竟单腿蹦跳,身形很难把握,这人,左摇左摇右晃的像极了一个不倒翁。
虽然好笑,可是在这种环境里,他的队友们却愣是笑不起来。
因为每个人都在疲于奔命,稍有不慎,一跤摔倒了,便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越是考验人的意志力。
意志力不坚强的,面对死亡随时都会崩溃的,也绝对不会一个都没有。
拖在最后面的那个人,此时此刻他就情绪崩溃了。
“我不想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呼天抢地的大声喊叫着,因为他的位置比较拖后,靠着刚才进入此地的通道口比较接近,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加速向着通道口冲去。
前面看起来好像是一条死路,硬走下去怕是没有什么活头。
眼下唯有原路返回尚能有一些生还的机会。算盘打的倒是挺响,可是既来之,怕是就不能出则安之了。
他是逆着传输的方向往回跑,所以要想有所移动,就必须要不断提高速度,速度加快了,节奏感便就不太好控制。节奏感控制好了,速度却就又降下来了。
如此循环,急得这人一连踉跄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差点摔倒。
忙活到满头大汗了,也才仅仅向前挪动了一、二米。
眼见着离通道口还有好几米远,这人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呼喊的声音也越来越嘶哑。
可是下一秒他却停住了,因为他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与通道口相连接的那一面墙体,原本看起来松松垮垮的,像是随时都会塌下来的样子,此时居然真的松塌掉了,不过它并不是毫无规律的松垮掉,而是像一些塞子被拔掉一样,纷纷的从墙体上剥落下来。
掉落的石块在输送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个速度,变得极不稳定,有些蹦蹦跳跳的就朝着“戒”一行人砸了过去。
好在没有受伤的那些人,个个身形矫健,几乎多数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躲了过去。
受了伤单腿跳的那个人更是跳出了高难度,他连续的几个空翻,并且借着石块与地面产生的摩擦力,硬是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位向左后方移动出了好几米。
如此一来,他靠着“戒”也就更近了一些。
几乎坍塌掉了一半的墙体,通道口也显得越来越大了。
不过,这么大口径通道口却并不是用来逃生的。他们先前闯过的辘轳阵此刻再次卷土重来。
只不过,位置和方式变换了一下,那些裹满尖刺的辘轳已经不再紧密相连,它们各自独立开来,被某种机关托举着给弹射到了像输送带一样的地面上。尖刺辘轳蹦蹦跳跳的就冲了出去。
当然了,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那一位精神和情绪,都已经崩溃到极点的、一心想着要逃命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惊叫上一声,就被生生的打成了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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