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宏皱了一下眉:“你就不要多问了。”转身对城门官礼道:“谢了!”
“大人保重!”城门官回了一个礼,接着大声地吆喝道:“放行!——”
这天晚上,凌枢与曹仁吃了吴子坤召聚的盛况空前的送别宴,回到驿馆,见*园中灯火通明,凌枢问领路的女侍说:“是何人住到馆中来了?”
*园,这是驿馆中独立的一个园子,李玉宏就下榻在这里。
提着灯笼的女侍回道:“回禀大人,住下的是福建按察使李大人。听说是到北京述职的。”
“哦。”凌枢是个体面的小人,听说是福建按察使,他没再多言语,他知道,这种身份的人,都是当年先帝在位时安插在沿海地带的密使人物,官衔不是很大,但他肩负的重任非一般重臣可以过问的。
曹仁不知轻重地说:“谁让你们让他住进来的?还不撵他走!”
凌枢乜了他一眼:“曹大人,朝官这么多年,你连什么身份级别的都闹不明白?没事给我找事!”朝廷内里的事他这个昏聩的地方官哪知道许多呢?你看,这又是不会做人了不是,曹仁发誓不再多说:“凌大人,明日一早就要启程,早点歇息吧。我到李大人那儿去一下。”说完就要往李禅的庭院去。
凌枢突然喊住了他:“曹大人,留步。”
“凌大人有何吩咐?”
凌枢作了个礼让的姿势:“能进屋一说吗?”回头对领路的女侍说,“你去吧。”
李禅正在清理行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禅走到门边问道:“谁?”
“我,李大人。”曹仁在外应道。
李禅开了门:“曹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事一桩。”曹仁进了房门说,“这些天我们在扬州没少麻烦扬州的地方官员,尤其通判麻三贵。慕大人的声名,他想求你给他的书房留下一份墨宝,不知能应不能应?”
李禅很快就答应了:“稍候,我的行装已经打点了。”说着进房去了。
曹仁见堂屋放着一只大红木箱,随手就去打开了,“嗬嗬,李大人造扬州收了不少的字画啊?”
李禅拿着笔墨跑出来,急急地说:“曹大人,那些字画你不要动!”
“为什么?”
李禅没回答,关上了箱子:“你快说,写什么?”
曹仁说:“麻大人他只说给书房写,没说写什么。你就看着写吧。一个大草包,随便就是了。”
李禅笑了一下:“听你的,我就给他写块匾吧。”说完展开了纸张。
李禅在写,曹仁走向门口朝外一挥手,过来四个女侍守候在李禅的房门口,她们的手上分别提着菜盒、酒壶。
李禅稍事沉吟,挥笔写下“巨苞斋”三个大字。“曹大人,你看看,这样行吗?”
曹仁的心思不在字上,说:“行,行。”说着朝门外挥手道:“进来。”
随着他的话音,四个女侍鱼贯而入。把个李禅搞愣了:“曹大人,你这是……”
四个女侍不由分说地在李禅的屋子里张罗了起来,搬桌子的搬桌子,挪椅子的挪椅子,忙得不亦乐乎。
李禅傻了眼,拦都拦不住:“哎,哎,曹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曹仁挥了一下手,哪些摆好了菜肴的女侍退走了。曹仁爽快地:“李大人,请!请啊,你坐下,下官自有话要说。”
李禅疑疑惑惑地坐了下来。
曹仁给李禅送上一杯酒:“大人明日就要北行回京,我们就分手了。”说着说着竟动了感情,“这些天,没为大人做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禅让他说糊涂了,只好将就地搪塞道:“曹大人,你身为巡抚,兢兢业业,是李某的楷模啊。”
“不说了,喝!”曹仁说着仰头干掉了一杯。一见李禅未动杯,“大人你为何不沾口?”
李禅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名堂,愣了一下神敷衍道:“啊,喝,喝!”
“这杯子太小,换大的。”曹仁不管李禅什么态度,就给换上了茶杯。倒了半大杯,说:“大人是南书房行走,跟皇上不说天天见面,那也是隔三岔五地就跟皇上说上话了。下官能和大人结识,真是前世有缘了。来,不投缘的话,你就舔一舔;投缘呢,你就一口干了!”说着自己就先将那半大茶杯的酒一口喝下了。
李禅替人担心地:“曹大人,你行不行?”
“我不行?当了这多年的官,就是从酒场上昏杀过来的,你说我能喝还是不能喝?”曹仁哈哈笑了起来:“都说文人能喝酒,李大人想必不会在酒场上怯阵的吧?”
李禅笑了一下稳稳地喝干了那半碗酒。见李禅喝干那半碗酒,曹仁兴奋地大声说:“好!李大人够意思。”
曹仁如此恭维,与凌枢暗中交待有关,本是借酒灌倒李禅,偷梁换柱毁他收集的字画,殊不知李禅是个大酒桶,用酒害他算是你找错人了。
这么多天来,没见这个官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