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贵觉得一股不祥之兆朝他袭来,颤声地问道:“金大师,你这般礼拜,莫非此砚是个怪物?”
一句话提醒了金农,他稍事怔愣了下,哈哈笑了起来。
凌枢不解地瞪大了眼睛:“你笑什么?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说上一句不就得了!”
金农笑道:“你们不是让我鉴别吗?拿纸笔于我。”
金农接过纸笔,写下《古砚辩》一篇:
此砚乃大唐取之于广东端溪龙岩,为古砚之上上
尊品,今不复得矣。扬州冬心鉴之。
我生天地一闲物,
东坡支离已作蝶。
何苦着我还人世,
仁者不用生分别。
“我要说的话都在这里了。”金农写完放笔,礼谦地笑说道:“诸位大人,没事的话,我和板桥该走了。”
麻三贵急急地拉住了他:“哎哎哎,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还没有说个好坏呢?”
金农道:“该说的不都写着了吗?”
凌枢看完了金农的《古砚辩》,难解其意地问道:“先生的这首诗是何意?”
金农神秘地说道:“还是不说为好吧……”
卢雅玉看了,递给板桥说:“既然冬心不愿说,板桥你给解解。”
板桥随便看了下:“一定要解?”
“一定要解!”凌枢有些恼了。板桥他们越是玄乎,凌枢他们越是急于想知道个究竟。
板桥诡黠地笑了一下:“大人别恼,你一定要听,那我就说了。这方巨砚是个不可复得的珍品……”
麻三贵得意地笑了:“凌大人,怎么样,我早就说了吧,这不是一般的好东西……”
板桥轻轻地说:“嗨,你让不让我说完?”
凌枢不高兴地瞥了麻三贵一眼。
麻三贵连忙陪笑道:“先生说,先生您接着说。”
板桥不紧不慢地说:“好是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不过……怎么说呢,此物非是吉祥之物。”
这一句,不啻在凌枢他们的心坎里置上了一颗炸雷。
麻三贵急了眼,大声地嚷了起来:“你,你说什么?你是在胡说!”
金农在一边补道:“板桥没胡说,这块砚有三灾,不妨称它为‘三灾砚’。”
麻三贵叫道:“那你给我说说有哪三灾!”
金农笑了下,说:“得之者,家亡人亡,家业亡。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了!”
麻三贵想起了江西那个出手砚石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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