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转过脸对卢雅玉说:“卢大人,我去看戏了,门外的案子就交给你了。”说完往门外走去了。
卢雅玉突然反应过来,喊住了凌枢:“凌大人,请等一等。”
“何事,说吧。”凌枢连头都没回。
卢雅玉请求道:“有那张字留作证据足可以破案,门外的百姓你看是不是先放了回去?”
“不行!”凌枢没理睬卢雅玉的建议,“这些都是人证,不能放。案子一天没破,他们就给我在那呆一天!”
说完拂袖出了门厅。
凌枢一行往前院的戏台走去,落在后面犯疑的李禅被躲在墙角背后的人拽了过去。李禅刚要叫,发现是板桥、金农、汪士慎。惊讶地轻声道:“是你们,吓我一跳。”
金农笑了一下说:“扬州人犯上没拿枪。”
李禅见众人安然无恙,舒了一口气道:“你们没事就好,我都急死了。”
金农说:“我们的几个画友都没跑出来。”
李禅突然想起了黄慎:“黄慎呢?他也没出来?”
那三个摇了摇头。
李禅大惊失色地说:“糟,出不来也就大难临头了。”
板桥呆愣了:“那怎么办?凌枢他要动刀子?”
李禅说:“现在还说不上。知道那词是谁写的吗?”
三人对视了下,没敢道出原委。李禅虽说与他们称得书画之友,相互之间有共同语言,但他毕竟是宫廷画师,顶戴花翎,无形中隔了一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你看我,我看你,有些尴尬。
“看你们这样子,还信不过我李禅。”李禅笑道。
“跟你说了吧。”板桥是个留不住话的人,心下琢磨谅与对方说了无妨:“是我。我写的。”
“哦?”李禅闻之,紧了一口气,但他佯装轻松地假嗔道:“你们连我都信不过,太伤人心。”
板桥连忙解释说:“李兄切勿见怪,你一身顶戴花翎,谁敢跟你说那么透心的话啊?”
李禅笑了:“其实我猜得就是你。那词儿写得太好了,一篇传世的好檄文,大快人心!”他顾了抒发情怀,竟把大事忘脑后了。
汪士慎苦笑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李兄,你还是先说说怎么救人吧。”
在凉棚下的看座落了座的凌枢左顾右瞻没见随行的李禅,疑心地问道:“李禅,李大人呢?”
旁边的曹仁应道:“也许去上茅厕了吧?”
凌枢恼恼地说:“哼,多余的人,屎尿比别人都多。”
麻三贵从戏台的后面回到了凌枢的身边:“大人,马上就开始。”
这时,滞后的李禅已坐到了看棚里。
迎宾的戏班子敲开了锣鼓。“小红花”班主给喜气满面的麻三贵呈上了戏单。“大人,请您点戏。”
“这是什么?”麻三贵不解地问。
班主说:“这是戏单。”
麻三贵挥了一下,潇洒地回道:“那好,那就唱戏胆。”
凌枢一听就乐了:“胡闹。”
麻三贵跟着来了一句:“听到了?钦差大人说了,不唱戏胆唱‘胡闹’!”
众大笑。
?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