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此间学校,尚需先生,月俸一石二斗。”小吏说道。
“固所愿也。”裴汶高兴的说,想不到此行还有这么大的收获,至少自己一月的粮食也就解决了。
“可写请书,代你上达。”小吏拿出几张略略黄色的麻纸,放在一旁的桌上,文房四宝都齐了,小吏没有打扰裴汶,让裴汶自由发挥。
大牛等人虽然羡慕,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不识字。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村了出了一个先生,也是自己村了的荣耀,于是大家也就高兴起来了。
小吏在一旁给大牛等九家发粮食,裴汶独立的在一旁写请书。其实就是申请书,汉朝官员下情上达的文书叫做疏,但是裴汶只是一个草民,连士子都算不上,自然不能用公文格式。
裴汶只需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就行,这个自然难不倒裴汶,写好请书后,裴汶有把合约抄了一份,站在一旁等候小吏。
小吏给九家人发完了粮食,转头看了看裴汶,取过裴汶写的两份文书,看了看,觉得比较满意,于是笑道:“裴兄,小弟名唤吕波,是此间粮店的小吏,日后请多关照。”
“吕兄言重了。”裴汶客气的施礼。
“不,不,以裴兄之资,势必为县尊所识,他日裴兄高居县寺,可别忘了小弟。”吕波说。
“一教书先生耳。”裴汶说。
“裴兄有所不知,皇上政令,凡教出人才,均作政绩,累计可获官。”吕波说。
“教书可获官?”
“然也,县寺中官员多如此。”
裴汶不仅有些愕然,看来还得整理整理,如果好好教书,积累了政绩,可到县寺,这不是说,不久之后,可做斗食小吏,要知道斗食小吏,哪怕是七十石官,也够自己一家人生活的很好。
“裴兄欲购粮几何?”吕波说。
“且购黍米一石,麦一石。”裴汶想着,一石黍米,可有客人是吃用,一石麦,可间插些野菜食用。
“裴兄何其省耶?兄家有人四口,马一匹。可购稻谷一石,用于客至所食,若兄不嫌粗陋,可购麦二石,磨碎,烙饼,可好吃了,别人我不说。马是稀罕牲口,养差了官府会责之,故需豆一石。还有红薯,可烤这吃,可煮了吃,味甘饱腹。马铃薯还可当做才吃。”吕波说。
“如此需钱几何?”“裴兄可是五铢钱?”
“五铢钱少,可用金珠。”
“金珠好,五铢钱虽可用,但······”
“吕兄久居此处,可指点一二。”裴汶说着,去拉吕波的手,当然,手不是白拉的,裴汶手中可是捏着十枚五铢钱。哪知裴汶还没拉着吕波的手,吕波像遇到洪水猛兽一样,赶紧避开。
“不可,不可。”
“小弟可有冒犯?”
“裴兄不知,此间执法甚严,裴兄如此,小弟明日则不敢再来此处了。”
“为何?”
“此处有一法官,名唤满宠,初来之时,无人信之,然皇上信之,不到一岁,杀官一千有余。小弟无才,得此小吏,若收裴兄钱财,则失性命也。裴兄他日为师,亦是如此,切不可收,否则性命不保。”吕布严肃的说。
“哦。”裴汶想到路上的县令,就因为一颗菜,就放下县令的面子,不但赔偿,还亲自道歉,心中有些赫然,暗暗提醒自己,莫要以身试法,否则家里媳妇和孩子怎么过活。
“此间之事,还请吕兄指点。”
“无他,一切正常即可。哦,兄是第一次来集市,家中物什还没购吧?”
“然。”
“此处出去,有一铁匠铺,农具需早购,勿误了农时,裴兄家中有马,可购犁、锄、镰也需购些。铁锅必须购置,否则无法烙饼,鼎锅需购,可用于熬粥。可购些鸡仔,新家中虫多,可购些猪仔,养到过年杀之······”吕波不紧不慢,把需要购置的一一说出来。
农具自然是排第一的,然后是炊具,然后是鸡仔,裴汶在给今天要购买的东西排了一个序,要不买了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把钱用了,到时候关键的没钱买了。
吕波这样热心,裴汶也就按照吕波的说法,购稻谷一石、麦二石、豆一石,家中还有些粮食,一月之内无需购粮。至于红薯和马铃薯,裴汶还真不知道,所以只购买了几个,回去尝试一下。
当然,吕波自然不会干涉裴汶的选择,只是在一旁微微笑着,给裴汶称量好粮食。
谷一石一百二十钱,麦二石也是一百二十钱,豆三十钱,一共二百七十钱。当然是洛阳的兴平通宝,至于五铢钱,那就贵了。
裴汶没有问五铢钱怎么算,因为裴汶也没带多少五铢钱,取出金珠,交给吕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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