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慢悠悠地泡完澡,差点睡过去,也没人叫醒她。
有点困地往卧室走,刚到门口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门砰地关上,一片黑暗笼罩了她。
林殊被压在床上,勉强坐起来,摸上方怀宣的脸,他牙关死咬着下唇,林殊手指试探性地一伸入,便松开了。
方怀宣急切地舔吻着林殊的手,从指缝含到虎口,就算被刺激得喉头发紧,也只怕不够深。
他喉间传出呜咽,却仍然拼命地舔着轻咬着林殊的指根。
林殊坐在他身上,腿根压住阴茎,方怀宣难受地张开嘴呻吟,林殊得以抽回手。
你好脏。
即便看不见他的反应,一声难堪的长喘泄漏了他遭受羞辱的情绪。
林殊换了个姿势,阴茎受到有力道的挤压,方怀宣深吸一口气,随着一阵带疼的抽搐,可怜地射了出来。
这么激动?林殊挑起他的下巴,喘息就喷在她的掌心。
你没有回家。他用最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了句正儿八经的废话。
林殊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哪,哪就是我的家。我和谁做爱,谁就是我的丈夫。
她听过这么一个故事,罗马帝王演讲时犯了一个语法错误。被人指出后,他对这个人说:我是罗马之王,因此高于语法。佩索阿因此说:任何人只要懂得如何言说自己真心想说之事,以他特有的方式,都是一个罗马王。这是一个不坏的称号,而且是实现存在你自己的唯一之道。
林殊很早就明白,质疑道德,才能谈论道德,才有权选择道德。
她正在诠释自己的道德,而且预备顽抗。
就像方怀宣,他的道德高尚成了一截硬邦邦直挺挺的标尺,他因而活得心安、却也时常为此难堪。
他永远也不能感到因为眼前和林殊没有名分的相处模式感到快乐,他做着自己厌恶的不道德之事,他问心有愧。
他渴望公开谈论他们的感情和未来,但又正是屈服于道德感的羞惭,阻止了他公然向所有人剖白。
方怀宣静默片刻,没有反驳,只是问:为什么送我那只笔。
林殊语气惊讶:我没有送给你啊,开个玩笑。
方怀宣平复呼吸,从肩颈抚摸着林殊的筋络,在她最酸痛的肌肉上用力地揉捏。
好疼。林殊叫出声。
你一整天都在我家?
对啊。
他越揉捏,林殊的浴袍就散得越开,最后方怀宣将她从搭在手弯的层层衣服里赤裸裸光溜溜地捞出来。
方怀宣将她一对乳房握在手里轻揉慢按。乳头发硬地挺立,被压下去之后又倔头倔脑地弹起来,方怀宣低头一口含住,一手还拖着乳肉以便送进嘴里含得更满。
林殊掐着他脖子上的软筋往后提,方怀宣吃痛地松口。
连轻重都不知道吗?
方怀宣垂眸,小猫喝水般一下下轻舔着乳头,倾听着林殊的动静,见她没有反对便揉着另一边的雪乳,又伸手去试探敏感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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