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装束,不像是草原贵族。再看他们小口喝酒的样子,更可以肯定了,那酒应该是真正的贵族赏赐给他们的。不然以草原男儿的豪爽劲,他们应该是牛饮才对,而绝不是这样人家子气的慢慢品尝。
第二天,他们带着杨天他们进了部落。这个部落不大,只有十几个帐篷。不能比中原的城郭,就连小村落也是比不上的。
这样一看,杨天他们又得忍了。因为这明显是一个小部落。杨天不清楚,但是傲吹雪与空冥都知道。这样的小部落,不仅不会有好的牧场。他们往往都不得不住在草原的边境,甚至为了躲开大部落的吞并,不得不迁进沙漠里,靠沙漠中的绿洲生存。
这样一来,他们便不能动手了,因为他们不能确定是否离开沙漠了。如果这只是沙漠里的一处绿洲,他们冒冒失飞走了。飞进沙漠里,再出不来。想再碰上人,又不知要走上多久了。
他们刚到,部落的游牧便开始了。因为这里虽然水源丰富,旁边就是一个湖泊,但是草却被啃吃快尽了。他们不得不再度开始他们祖祖辈都在做的事了。
杨天他们和牲口一起,又开始行走。这次因为有妇孺老人,所以速度不得不放慢下来。这对赶时间的杨天他们来说,不是件可以开心的事。只要能快一些,他们宁愿被绑在马后面。
月光之下迁徒,不知道是不是游牧民族知道路的关系,还是因为出了沙漠的关系,竟然既没有起风沙,也没乌云蔽天。这对杨天他们来说,这可是他们这几个月来的头一遭。
部落是沿着河前进的,月光下河水闪动着鳞光。“这是什么河?”闲着无聊,杨天不是询问,他知道他们听不懂的,他只是随口说说。
“这条河叫和田。”
杨天没想到会有人会说汉话,更加没有想到,这条河竟然就是报纸上说的和田水。他还记得报纸上面这样写着:流淌了不知多少的岁月的和田之水,直到此刻它那绢绢细流,仍引导着进出沙漠的人们。给人们运输着生命的血液,没有它们,塔克拉玛干将成为真正的“死亡地带”。就是这一点绢绢细流,仍带着生的希望!
“得救了,得救了。”杨天大叫出声,到了和田,就是说他们出了那见鬼的沙漠,更可以和这见鬼的部落说再见了。接下来只要沿着河畔走,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他这刚刚才开心,整个部落就起了骚动。糟糕!我太大声了。杨天刚想捂住嘴,转念又一想:“怕什么,只要知道出路了,鬼才会再受你们的气。”
杨天这样决定,他又会怎么做呢?难道他真的不再顾念历史?要把这些侵犯他的人,送进地狱里吗?
第九卷
第一章 袭营
骚动一起,杨天也不动了,反而席地坐了下来。他在等,等着他们进来。既然知道了出路,哪里还会在这里再看他们的眼色,他早想狠狠的揍他们一顿了。当然说到杀,他现在他没有真的下定主意。
虽然他们把他当奴隶,但是他也是有所求,才愿意的,并且他还没有替他们工作;虽然他们不给他东西吃,但是不吃,他也不会死。真的比较起来,他基本上也没吃什么亏。
等待总是漫长的,可是这时间也过的太长了些,不仅没有听到接近的马蹄声,反而是不断远去的马蹄声。“怎么还没来?”杨天益发的不耐了。
“你在等什么?”傲吹雪问他道。
杨天看着他,发现他很平静,平静的好像一切都已司空见惯似的。平静的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等什么?当然是等他们了?敢把我们当成奴隶,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们不可。”
“这又何必,没有他们,我们现在也许还在沙漠里游荡着呢?”傲吹雪微微一笑。
“可是……”杨天说不出了。因为傲吹雪说的是实情,如果他说一些神爱世人的大道理,也许他还有为法反驳,可就是这实情,让他驳无可驳。只好不出声了。
他们不再说话,可是先前提醒他的那名女子,却缩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好像是腊冬天里的乞儿一般,苍白的脸又像是害怕着什么。
“你怎么了?”这里人本就不多,而会说汉话的就更少了。她为什么这么害怕?杨天不可能不好奇。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她的样子很惊恐,好像痴了一样,让人分不清她是在回答,还是在自言自语。
杨天看看傲吹雪,希望能从他那知道些什么。可是傲吹雪不仅没有说话,反而是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一般。“什么‘又开始了’?”没有答案,杨天问那名女子道。
那名女子却只是不吭声,卷着身子,只是缩在那里。
杨天想了一下,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你会说汉话?你是汉人?”这个问题,他也是才想到的。宋朝可不是现代,天南地北会说普通话的多了去了。宋朝,在北方,想找到个会说汉话的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样一来,杨天也确实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他蹲了下来,尽量靠近那名女子。
被人这么靠近,女子显然不习惯,她又缩了缩身子,却哪里又能再缩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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