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西陵楚的双手伤的很严重,昨夜还起热,西陵滟不放心,便带着儿子进宫去守着他,顺便教太子理政了。
这和当年带西陵楚不一样,西陵楚小时候虽是身子羸弱,可却是个天生调皮捣蛋的臭小子。
反观西陵尊,这孩子性情温和有礼,倒也是个不错的仁德宽厚之子。
西陵君年纪虽小,却比西陵尊还稳重,他一般就是陪在西陵尊身边,要么是给他磨墨,要么就是给他指出不妥之处,二人进行一下讨论,最终商议出一个合理的安排。
西陵楚让人搬了一张美人榻进勤政殿,反正他是皇帝,想怎么任性都可以。
赵顺德毕竟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年轻小太监做得来。
西陵滟坐在书案后处理这些各地送来,又由尚书省挑选送入宫的奏折。
西陵楚望着他这位太子,吃着小太监喂到嘴边蜜橘,不由感叹一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皇叔,您瞧,尊儿和君儿叔侄俩,多像咱们叔侄当年啊!”
“你有尊儿乖吗?”西陵滟头也未抬,处理好一本奏折放到一边,对于西陵楚的感叹,他也想叹气,小时候陪着他日日担惊受怕,气的人肝疼。
长大了他当皇帝,累死累活的还是他这个小叔父。
如今他都儿女成群了,太子大小都能处理一些小事折子了,他却把自己弄伤成这样子,不在寝宫里好好休息,还跑到这里来捣乱。
“皇叔,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吧!当年母后薨世的早,又没人陪我,你陪着我吧!还是整日冷冰冰的,我闲来无事,可不就总想爬树上房,站在高处看看风景了吗?”西陵楚颇委屈的皱眉道。
“你这是失忆了?当年是谁拉着本王躲猫猫,最后找不到人,哇哇大哭,说再也不要和本王玩了的?”西陵滟眉头紧皱,各地官员的奏折,所奏之事大相径庭,都是为了开春后的农桑之事。
相思也已把那些精要整理好了,大概需要过几日,才能送到户部去。
西陵尊听到皇叔祖揭父皇小时候的那些糗事,他就没忍住笑了。
西陵君也是没忍住嘴角抽搐一下,他家这个堂哥,绝对是个人才。
西陵楚也不介意他这位皇叔揭他短,他小时候,的确没有尊儿乖,还是个非常任性胡闹的小太子,也就皇叔能忍受他,别人嘛?包括他父皇都受不了他,见他一次头疼一次,他没被废,都是父皇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了。
他一直这么认为的,如果不是皇叔一直保护他,别说是保住太子之位,最终当上这西贺国一国之君了。
就连他的小命儿,估计也早就没了。
西陵楚陷入了往事回忆中,西陵滟他们爷仨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阳光穿透槅门小格子洒进来,落了一地金灿灿的斑驳花影。
岁月静好,无争无夺。
……
镇国王府
顾相思在紫薇院教宝珠缝香囊,她倒也不是要把宝珠养成一个贤良淑德的小女子,她就是觉得吧!两口子过日子,家庭再富裕,也不能事事都假手于人。
西陵傲梅还是长公主之尊呢!她如今不还是偶尔与婆母一起,帮她的驸马爷做鞋子吗?
这不是什么自找苦吃,不懂得享受,而是一种别的绣娘,无法给予的一种温暖关爱。
当然,这也是哄她们家自己男人开心的事。
至少,每次她做出的东西再是多没绣娘做的好,西陵滟收到时,也是乐得跟什么似的。
所以啊!她就想,她女儿可以不精于女红,却不能连针都不会拈,至少要会做些东西吧?
“阿娘,我绣好了!看,桃花!”宝珠这小丫头平常毛毛躁躁的,拈针后倒是很小心翼翼,一点没让针刺破她柔嫩的小手指。
顾相思看着她女儿绣的这朵粉桃花,唉!好好一朵花,被她女儿勒死了。
不过没关系,刚开始学,不都这样吗?
宝珠最终,还是得到了阿娘的夸奖。然后,她就又喜滋滋的说要绣只老鹰,这目标似乎定的太大了。
顾相思抬手扶额,算了,女儿是个积极向上的好宝宝,是好事,绣老鹰就绣老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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