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生意重建的计画,比当初白手起家还顺利些,主要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杨皓宇名下店铺的品质信誉都不错,何况掌柜们一致认同肯定杨皓宇的经商能力,就算有也只是小问题。农家和顾客们虽然对杨皓宇才是真正大东家的消息,感到震惊和些微不安,但凭藉跟掌柜们的信赖和合作经验,大部分协商完了以后,都表示愿意回来。「杨少爷,今年稻米生產量供过于求,价钱下降了不少。许多农夫表示会休耕养田,估计明年的米价或许会大涨。」兴兴米行的兴掌柜报告着。「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尽快下订,抢到那些稻米。这样,你去找那些不休耕的农家,告诉他们我们会以高今年米价一成的金额收购,想必消息一传,就会连那些休耕的农家也会来找我们合作。但记住,不要全收,必须一些给那些优渥农田的农家,才能确保品质。」杨皓宇看着帐本说。「是!」「杨少爷,东南那间药材行进了一批上好补血气的药材,价格订的比我们低一成。」药材行林掌柜说。「他们的货源比我们的好,交情长久,实在不好抢。」杨皓宇想了想,「这样,我们以活动吸引。接下来不是要入冬了吗?你请大夫们开一帖眾人通用、药性不会太过于猛烈的补血气药方,你们就按药方抓药包装贩售,价格可以略低五分。另外,他们也可以买药方自己抓,虽没有药包的优惠,但可以凭药方免费询问当天进驻大夫,对症抓药。若是要依照药方大量订药并指定我们镖局送货的客商,运费一律打折优惠。」「是,我这就去跟大夫和镖局联络。」「杨少爷,北方进的茶叶有一箱在半路被雨淋湿发霉,对方要求我们承担损失。」茶行齐掌柜苦恼说。「又是那家。」一旁听的游眉儿皱眉,「那家品质参差不齐,价钱也是坐地起价,虽负责运货,但总是出问题。」「娘的母家也是北方茶山那儿,在茶农这方面您是专家。」杨皓宇点点头,转身到后面桌上翻出一本册子,在纸上抄录一些字,「齐掌柜,这两家也是北方茶山,虽不比现在这间大,种类也不多。但我娘品尝过,这两家种出来的茶叶品质都不错,他们也有意要跟我们合作。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品鉴,我相信你的专业。若合你意,三年或五年、两家都签下来也无妨。至于现在这家,这次损失我们承担,直接解约吧!」「是!既然夫人对这两家茶叶都颇有好感,那直接签约也是可行。」齐掌柜拍着马屁说,杨皓宇一本子拍在他脑袋上。「做生意哪能马虎?我娘只是喝兴趣,你才是专家,再胡乱奉承,我就扣你薪水给大家请客,还不快去!」「是是是,我赶紧出发,记得别扣薪阿。」齐掌柜笑着溜走,引起一片笑声。在场的掌柜们都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伙伴,自然明白这齐掌柜只是年轻嘴甜爱开玩笑,认真做事可不输给他们任一人。爱茶的程度更是高过每一个人,也就因为如此,杨皓宇才放心让他当茶行掌柜。一旁喝茶的游眉儿和秦妈都只是笑着,没有插手管杨皓宇的生意。只有在遇到需要问到他们女人的事情时,才会介入。就像这茶农的事,游眉儿也只是提供名单、帮忙品尝茶叶品质,至于决定与哪家签约、定价之类的,全权由杨皓宇和掌柜们决定,他们也就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罢了。原本那些归属杨睦文名下的商行全部查封、伙计们就地解散,拥有的祖地也全都被官府没收。松院杨皓全和温丽欣为了自保,自从宣布分院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打开通往主院的门,就连张雅蓁也搬过去住,从没露过面。竹院杨皓双和陈薏更是彻底,不但分院还举家搬到陈薏的母家去,原本经营的商行也改了名,一同搬过去,再也没有回来过。杨皓宇没有宣布分家,但名下商行早在事前就已经转手让给各掌柜,等于在查封那一刻,杨皓宇两手空空没有任何资產,只有梅院和镖局被封。在文清山的父亲文重杰的帮忙下,才保留梅院让他们还能居住。但其他地方除了祠堂外,全部都被官府查封。
将商行產业全部转让虽然可以保证不被查封,但等同于是把自己的生意送给他人,不能保证事后对方会归还。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行为,但为了不连累那些掌柜,杨皓宇也是在和柳韶庭慎重考虑下才做的决定。眼下逃过被查封一事,回来的商行果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其中有抱不平的掌柜帮忙前去说服,却也无法强迫对方还回来。也有少数掌柜表示观望,若是杨皓宇真能把杨家再度撑起来,就愿意回来。但忠诚的掌柜们还是气他们忘恩负义,杨皓宇表示不介意,并说了句把生意抢来就是了,大大引起这些掌柜们的战力,誓言要让他们后悔不回来跟随旧主。如今杨皓宇也不负眾望,完全发挥了他经商的天份,把目前遇到的疑难杂症都一一消灭,完全不输给当年的杨睦文和两位兄长,这让掌柜们更加放心,深感自己回来追随旧主是一件最正确的决策。偌大的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庄伟的建筑,却几乎没有人。柳韶庭面色苍白憔悴,独自走在长廊上。「站住!」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命令,身后跟着一群规矩的宫女太监。「给额娘请安。」柳韶庭恭敬的蹲在对方面前。女子走来,伸手就是给他一巴掌。「太妃息怒!」身后的宫女太监立刻跪下。「当年本宫辛苦怀胎十月,忍痛将你生下,期望你能成为天下至尊。你就这么忘恩负义,一点也不顾及本宫的养育之恩吗?」柳韶庭站起身,笑叹一声。「儿子不孝,让额娘失望了。」「本宫对你简直失望透顶,早知如此,就不该将你生下来。」太妃气的都快晕过去了。「额娘,这至尊之位到底有什么好的?」柳韶庭苦笑着,「父皇一生拥有十几个皇子,如今却只剩下五个,就连皇兄登位,还是会被亲手足谋害。你认为皇兄会相信我不会谋反吗?他不会忌惮吗?您在后宫这么多年,至今能相信的人还剩几个呢?」「你既从本宫腹中出来,就是宫里的孩子,天生就是要与他人争斗,不争就只能等死了。」「我不愿争,却也快死了。太医说了,九哥射杀我的那一箭上,抹有奇毒,儿子活不过一个月。您就让我从这四方天离开吧!」柳韶庭再次跪下叩拜,「额娘,此生无法孝敬您,愿来世还能从您腹中出生,向您尽孝。」太妃不满的看着人,似乎想开口说什么,但却是大叹一气。「滚出去,本宫才没有生什么儿子。」说完,将手搭在一旁宫女手上,转身离开。柳韶庭依然跪趴在地,地面有着几滴水痕。「多谢额娘成全,儿子走了,还请您多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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