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顺道经过罢了,怎么好意思教你劳师动众,我会过意不去的。”萨放豪极为客气的说,心里则是在计算着怎么开口打听关于塞阳的事。
“你来我硕亲王府,是我的荣幸,一点都不麻烦。”托纳满是欢喜的说。
结交权贵之流,本来就以选择与自己家世最接近的为优先考虑,镇亲王府极为受到当今皇上的重视,萨放豪本人又即将出任将军一职,前途自是无可限量,人品相貌又是一流,能和这位御前当红宠臣结交,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
“我听闻北门的‘宝春馆’聘请了一位新厨子,手艺一流,几道家常菜做得入味三分,想请你和七贝勒一起去品尝品尝,不知意下如何?”萨放豪说出事先拟好的草稿,一字不漏的说。
“没问题,当然好啦!”托纳欣然接受,他的重点完全放在能与萨放豪同游以及吃的上头,完全还没想到其他的部分。
“太好了!”萨放豪以为计谋得逞,愉快的说:“那么就请七贝勒出来吧!”
终于马上就可以见到塞阳了。萨放豪沉住气,心想着。
“七贝勒?”托纳摆出一张纳闷的脸孔。
“是啊!”萨放豪不疑有他,笑颜逐开的说:“前几天承蒙七贝勒的热情招待,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们现在出发,刚好赶得及午膳的时间,我已经派人预留了雅座,也准备了好酒,咱们今天喝个痛快。”
看萨放豪兴奋的样子,托纳实在不忍心泼他冷水,可是这盆冷水不泼又不行,这个大乌龙实在太明显了,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一定会被拆穿,还不如早早自首。
“这个……关于七贝勒的事,实在是……”托纳在琢磨着如何说明比较婉转,他现在总算有点后悔那天苟同塞阳的破主意了。
但谁又知这向来古怪非凡的塞阳,竟会和端正的镇亲王府四贝勒相处得那么融洽,还让人家上门来邀约,真是不可思议,塞阳不是向来最排斥这些王公贵族子弟的吗?
“七贝勒是难得一见非常豪爽明快的人,我跟他很谈得来。”萨放豪以为托纳不愿意邀塞阳同行,连忙附注说明。
“这个……这个我知道……”托纳吞吞吐吐的说,心里直嘀咕着,塞阳“豪爽”,这是全硕亲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也是硕亲王爷和福晋最头痛的事情,说她豪爽算是比较斯文的讲法,其实塞阳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脱缰”了。
“那么,就赶快请七贝勒出来吧!我的马车在外面等着。”萨放豪喜孜孜的催促着。
托纳期期艾艾,为难的看着萨放豪,“其实……其实这个七贝勒是……是”
“是什么?”萨放豪兴致勃勃的问,眼眸发亮,像想窥得塞阳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
托纳寒毛全竖了起来,萨放豪感兴趣的眼光让他害怕,只不过这个秘密绝对会让萨放豪满意的,也绝对会让他自惭到抬不起头来的,和塞阳比箭、对饮了一整个下午都没发现她是个女人,也实在太迟钝了吧!塞阳出落得如红霞般娇媚迷人,萨放豪怎么会真的以为她是男人呢?还真相信塞阳是什么七贝勒呢!唉,这个镇亲王的四贝勒,实在没什么常识,也没什么大脑……
“托纳,你刚刚说七贝勒其实是什么?”萨放豪继续追问这个待会儿会让他自己羞愧而死的答案。
既然萨放豪死命追问,托纳也只好豁出去,舍命陪君子了,他牵动着嘴角,看着萨放豪说:“其实是……这个塞阳其实是……女的。”
塞阳兴匆匆的去赴萨放豪的约,那个中规中榘的四贝勒居然会主动邀约她,难得之余、受宠若惊之下,她当然欣然应允,根本没有想到西洋镜可能已经被拆穿这档事,还照旧做男装打扮,手摇羽扇,一副王孙公子、油腔滑调的模样。
来到紫湖边,老远就瞧见萨放豪在向她招手。
“七贝勒,这边!”萨放豪笑吟吟的,英姿焕发。
“四贝勒真是雅兴不浅啊!选在紫湖同游,莫非有什么佳人陪伴我们?”塞阳笑咪咪的问。
紫湖边的景色乃是京城之一绝,青山环绕、绿柳摇曳、繁花似锦,每到午后,阳光点点的洒在湖面上,许多游船在湖上撑着篙,画舫笙歌不坠,是许多贵族雅士们喜欢附庸风雅的地方。
“七贝勒猜得不错,我邀请了几位姑娘,同都是‘醉青楼’里著名的才女,待会儿请七贝勒好好‘指教指教’。”萨放豪另有所指,说得是上回书信中塞阳提到的“见解”一事。
“呃──是吗?”塞阳的喉咙彷佛被骨头梗住了,没想到萨放豪居然真的邀请什么青楼名妓来了,她只不过是在信上开开他玩笑罢了,无伤大雅嘛!他竟然当真?
“正是!”萨放豪一反常态,亲热的拥住塞阳的肩,将她一路给拥上了画舫。
一踏进船里,塞阳当场吓了好大一跳,萨放豪何止请了“几位姑娘”而已,简直是一团姑娘嘛!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啊!
“四……四贝勒,你这是在做什么?请了这么多姑娘来,就只有我们哥儿俩,这岂不是有点浪费?”塞阳看着眼前这副奇观,众女斗艳,搔首弄姿的,一个个细挑的眉毛,吹弹即破的皮肤,像无数的彩蝶飞在紫湖上,飘飘然的,醺醺然的。
“七贝勒怎么说这种话呢?”萨放豪故意轻佻的撞了塞阳的腰一下,压低了声音,得意的说:“七贝勒可以自在点,这里都是我的心腹属下,不会有外人,尽管放心的荒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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