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熙头顶抵着宋北溟的下巴吃吃笑了一阵。
宋北溟发觉了燕熙的放松。
他压抑着自己,觉得和燕熙能有这种温馨的时刻也不错。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身体上的交流,便又想要心灵上的共情,他是足够有耐心的猎人,想要把怀里的人完完全全地归为己有。
他诱导着说:“陛下给你什么好处了?最难搞的兵家之事,你也肯为他上?”
燕熙无所谓地说:“不如你说说,你有什么陛下给不了的好处。我比比看,看谁给的好处更诱人?”
宋北溟甄别着燕熙眼里的情绪:“你想要踏雪军的什么?”
燕熙软绵绵地说:“踏雪军和你们宋家血脉相连,谁也吃不下,陛下也拿你们没办法。既然无法为‘我’所有,那便为‘我’所用。西境的防线,朝中如今没人吃得下,陛下叫宋大帅入都,必定是要宋大帅分走一些。可是西边边境线太长,你们宋家也没办法全盘接收,总要有人来分担。宋家的势力在北境,西北边境相接,西北之间若是没有信任,只会坏事。小王爷,你的北原与我合作怎么样?”
燕熙说了这么长一段,宋北溟终于瞧到燕熙有点高兴的意思了。
他想让燕熙高兴得久一些,拿手扯开燕熙官服上的衣带,逗话道:“你我之间有信任?”
“呵——有那么一点点吧,”燕熙果然被逗笑了,“毕竟你都想要解我衣裳了。彼此的信任总比陌生人要多一丁点儿?”
“我要一个理由。”宋北溟哄着他,“你的胃口太大,若与出身无关,总得有个理由。”
“你就当我心系山河。”燕熙轻飘飘地说,“云湖十四洲落在外族之手,我恨得日日想要饮他们的血、啖他们的肉。梦泽,不是只有将士能保家卫国,读书人虽然拿不动刀,也有一腔热血。”
燕熙说这些话,并不像文斓和商白珩那般慷慨激昂。他自知对这书里山河的热爱比不上他们,是以说出这种话时,他语气很轻,尽量让自己轻拿轻放。
宋北溟却泛起些心疼。
就是这种表情,燕熙每次说到这些大义凛然之事时,好像都底气不足。
可这个人明明已经做出了大靖立朝以来没人做过的蚍蜉撼树之事。除贪灭奸哪一样不是惊心动魄?却要这般小心翼翼不敢提。
宋北溟不点破,拣起燕熙一缕头发,绕在掌心道:“若是这个理由,我可以答应你。”
“那真是,”燕熙眼中明媚,“太好了。”
宋北溟看着那双眸子,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宋梦泽,我看到你更深的欲望了。”燕熙呵着气说,“你想占有我是不是?”
“是啊。”宋北溟并不避讳,他压下去,凑在燕熙脖颈用力地闻了一把说,“可我好像拿你没什么好办法。你不理人的时候,像是把谁都当陌生人。”
燕熙配合地仰高下巴,把咽喉也交给宋北溟。
他声音有点哑:“宋梦泽,我永远都不可能归属于谁。我很吝啬,只能给你适当的温情,再多的没有了。”
“是么?”宋北溟伸手进去,“那我现在就来讨你那点温情,来罢。”
第一漂亮
一场情事,折腾到午后。
燕熙这次没直接走人,用上了宋北溟备的饭菜。
菜色都是清凉降火的,荤菜仔细地搭配解腻的素菜,煎炸烤的菜一样没有。
燕熙挨样试过,露出点笑意:“这些饭菜是按你的意思做的?”
因着怕热,燕熙只穿一层轻薄的丝绸长衫,月白色衬得他肌肤更加透白,水滑的料子贴着身段往下,细腰和起伏都勾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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