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查尔顿洗澡时,从他的衣袋里拿走了钥匙,开了公文传送箱的锁,抽出了那份计划,再把钥匙放回衣袋。
玛丽·路易丝付给他很多钱,甚至还向他许诺,如果拿破仑发现该计划有利用价值,将付给更高的报酬。
伯爵、亨利·萨默科特,还有团里的其他军官回英国后都决心纠正错误,可他们再也找不到莫里斯·查尔顿。
“吉塞尔达住在什么地方?”亨利·萨默科特现在问道。“我有辆马车等在楼下。”
“我不知道,”伯爵回答说。
“你不知道?”亨利重复了一遏。
伯爵摇了摇头,
“她一直不愿告诉我,本来我以为她迟早会信任我、向我吐露秘密的,我早知道她有秘密瞒着我。”
他举起右手,蒙住自己的双眼。
“我怎么可能想象得到——怎么可能梦想到,哪怕是一瞬间,她就是查尔顿的女儿?”
“似乎真不可思议,”亨利·萨默科特附和说。
“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她那么穷,”伯爵说,“我们以前就听说他把在伦敦的家人接走,随同他一起逃离——他一定是用光了钱,死的时候只好让她们挨饿。啊,上帝呀!亨利,我们一定得找到她!”
他边说边猛拉铃索,亨利接口说:
“我刚才告诉过你,我在外面停有一辆马车。”
“我拉铃不是要马车,我要叫巴特利,”伯爵答道。
门在他说话的时候开了。
“巴特利,”伯爵以一种他的仆人从未听到过的口气说,“吉塞尔达小姐跑了,我失去了她,可我一定得找到她。我知道以前吩咐过你,叫你不必作进一步调查,不过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她住处的线索?”
巴特利踌躇了一下。
“我服从了爵爷的命令,没再打听,”他说,“不过碰巧,完全是偶然,我知道了吉塞尔达小姐的地址。”
“你知道?妙极了,巴特利——我早就知道你靠得住!地点在哪儿?”
“那是在本城一个非常低下的地区,老爷。我碰巧看见吉塞尔达小姐朝着那个方向走;我就想,如果她不清楚她的邻居是些什么货色,那对她会很危险的。所以我就尾随着她,以免出现什么麻烦。”
巴特利停了停,很不自在地又往下说:
“我看见她走进一座房子,老爷——在一条哪个贵族小姐都不会居住的路上。”
“带我们去,巴特利!看在上帝的份上,带我们去!”
“到那儿去你身体受得了吗?”亨利问,口气里充满关切,“让我和巴特利去把她带回来给你吧。”
“你想想,我在这里能等得住吗?”伯爵厉声反问。
亨利没回答,巴特利拿到伯爵走进房里时扔在一张椅子上的披肩,将它披到主人的肩上。
伯爵急于走下楼去,但只能走得比他希望的慢,他刚一到达门厅,亨利的马车就已等在外面了。两位绅士坐进了马车,巴特利也同时高高地坐上了马车夫旁的座位。
“我们对查尔顿不信任,致使他家遭受苦难,到底怎样才能弥补呢?”伯爵痛苦地问。
“当时的证据似乎是确凿的,已成定案,”亨利·萨默科特说,“我记得自己还曾经认为他真的不可能是清白无辜的,计划草案被偷走而他毫无觉察,那根本不可能。”
“可我们那时确实错了,”伯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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