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倒是考虑过,”伯克利上校答道,“不过既然切尔特南这个名称源于撤克逊语,有英国的古风,换别的名字恐怕不大妥当。”
“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离不开城堡。”
“我召集一次会议来规划欢迎威灵顿公爵的招待会。你听说过他要到这里来吗?”
“是的,已经有人告诉过我了。那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铁公爵’的医生们不把他送到切尔特南,还会把他送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倒是真的,还会送到哪儿去?”伯爵戏谑地问。
“他将和里德尔下榻在坎布雷别墅,地方颈定要更名为‘威灵顿楼’,自然我要请他采主持开放那座新舞厅,种上、一棵栎树,还要去剧场看演出……”
“实际上将是轰动一时的狂欢作乐!”伯爵冷嘲热讽地:说。
“老天爷,我可不能再建议什么别的花样,”伯克利上校答道,“他将带着公爵夫人一起来!”
“如此说来,人人都得循规蹈矩罗。”
“当然啦,不过我可得除外。你还不知道我就是无法无天的。”
“不错,那倒是真的,”伯爵说,“爵爷,你最近倒是在忙些什么?”
“我找到了一个最令人销魂的女人,”伯克利上校说,一面就在床沿坐下来,他那双膝前有饰缝的黑森长靴擦得精光锃亮,在穿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反射下更是耀眼。
“又是一个?她是谁?”
“她叫玛丽亚·富特,”伯克利上校回答说,“她是女演员,去年她义演,我也在剧场演出,遇见了她。”
“后来在剧场之外发生了什么呢?”伯爵问。
“有一小段时间她有些躲躲闪闪,捉摸不透,”伯克利上校答道。
“现在……?”
“我已将她安顿在我另外的一所别墅里。”
伯爵哈哈大笑。
“你又搞到多少个,爵爷?”
“相当多,”伯克利上校答道,“不过我和玛丽亚最为情投意合。她是个绝色佳人,塔尔博特,真是美丽绝伦,你身体一快复就必须去见见她。”
“那么说来,你不在这里停留啦?”伯爵问。
“是的。今晚我将跟玛丽亚在一起,明天必须返回城堡,不过我本星期周末将会回来。你不觉得闷吗?”
“不,我不闷,”伯爵老老实实地说,“纽厄尔盼望我再过一周左右就可以起床了。”
“你一定要来参加舞厅的开幕式,”伯克利上校说。
他注意到伯爵做的鬼脸,就哈哈大笑说:
“如果你愿意来剧场看我和我的那班演员演一出新戏,我会放过你的,我知道你定会发现那出新戏很有趣。那戏是一个我对他抱有极大希望的年轻人写的。”
伯爵很清楚,伯克利上校除了别的许多活动,还很喜欢演戏。
他有自己的一帮业余演员,他仍大约每一个月都要在皇家剧场业余演出,观众来看戏不仅是欣赏戏文,而且带着敬畏之心来日路上校本人的风采。上校狂放的举止强烈地吸引了他们。
然而上校发现业余演员的戏剧演出并不使他感到满意,每逢他亲自扮演某些他所喜爱的角色,就跟有名望的演员约翰·肯布尔和西登斯夫人同台演出。
他提供大笔资金,还能保证观众里有他的大群有声望的朋友。
演员被人瞧不起,被看作是一群道德败坏的乌合之众,上校与他们交往合作,更进一步损坏了他自己的名声。
“我将很高兴来捧场,”伯爵答道,“这部杰作的名字叫什么?”
“给它定名为《撕下了假面具的恶棍》,”上校回答说,“这名字的戏剧性对你够不够味?”
“你就是主角吗?”
“不,当然不是!我演那个恶棍。当剧情涉及到强奸一位年轻美丽的姑娘时,我还会去演别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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