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上课的时间,教室里只有乔闫唐一个人。
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泥土地上画着自己的名字
和昨天照猫画虎写出的名字不一样,今天的字横平竖直,已经很不错了。
苏杳抽出自己的一张纸,把笔借给乔闫唐后,就让他练习了起来。
闫治国一行人倒是听话,今天准时进了教室。
看乔闫唐有纸有笔,还有苏杳指点,就有人问了:“苏老师,你这也太偏心了,给乔闫唐纸笔,不给我们。”
苏杳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你们来读书,就没有想过还得用纸和笔吗?镇上的供销社有,你们去买回来就是了。”
“切,乔闫唐的是自己买的?”
一个人质疑,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坐在乔闫唐身后的男人,戳了戳他的后背:“你去镇上买纸笔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再说了,你哪来的钱买纸和笔,是不是偷家里的东西了?”
乔闫唐急得结巴了:“我没有……,我……我不是。”
乔闫唐家里的事情,苏杳也有过耳闻。
二十多年前,因为穷,不少人背井离乡,留窜在外地。
乔闫唐的父亲,就是那时候来的村里。
长期的跋涉,乔闫唐的爷爷奶奶挺不住,刚到下合村的低头,人就没了。
用身上最后一点东西,给自己爹娘办了一场葬礼,为了能在这个村里立脚,他入赘做了上门女婿。
后来,乔闫唐出生,他娘身体受了拖累,愣是靠药吊着,活到了乔闫唐十岁。
没多久,乔母撒手人寰,隔了不到俩月,乔父把新老婆领进门。
乔闫唐身后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女人带过来的孩子。
受家里人偏爱的他,打小就踩在乔闫唐的头上。
苏杳站的板正,敲了敲桌子:“你又不是公安,你怎么能虽然给乔闫唐定罪呢。”
男人嗤笑一声:“我们哥俩的家事,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露两手就怕你了。再多管闲事,小心我要你好看。”
苏杳按下急着辩解的乔闫唐:“你怎么要我好看,试试?”
男人好面子,挽起袖子,一个拉扯,想让苏杳看看什么是老虎嘴上须,动不得。
不曾想,不管他怎么用力,苏杳的脚像是长在地上了,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男人尴尬的红了脸,用劲的胳膊青筋暴起,却是无济于事。
等男人放弃了挣扎,苏杳学着他的动作,拎起了他。
感受绝对力量下的压迫,男人终于明天,昨天不是闫治国怂,而是苏杳这娘们比较邪门。
男人认输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看不起人,你放过我吧。”
苏杳放下胳膊,男人的双脚重新站在了地上,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底。
苏杳拍了拍双手,转头走上自己的台阶,没有注意到,闫治国眼里的那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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