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她妈派她来的。
我们仅谈了五分钟时,我就发现自己的认识错了。她很快让我失去了防备。
她告诉我她的妈妈是贫家出来的小家碧玉,她身上残留了许多小农意识。这与她较好的外部形象很不协调。
她问我与刘明辉的关系是种什么关系,达到了什么程度。
我朝她一笑,说:“我要说,你可能也不会相信。你肯定会认为我和他已到了白炽化程度。但是,我和你爸的关系很纯洁很理性的。
我们从未有过性爱,在他面前,你几乎想都不想那些浅薄的东西。你明白吗?“
她好像先是摇头,然后还是点了头。
“我和你爸都是这把年纪的人了,他五十多岁,而我也过了四十岁,过了四十岁的人想的最多是一种心灵的安慰,而不是浅薄的性生活,我们也经常在一块聊天,很少争论过,很少发生不快。我们都是很孤独的人。你不知道我的情况,但你应该非常了解你的爸爸吧。”
她终于说了一段话:“我明白了。我好像明白了。我爸是很理性的人,而你又是这么有修养,你们在交谈中互相温暖对方,互相爱得根深。我爸与你,应该算作柏拉图式的相爱吧。好了,我同情你们的交往,我会尽我的能力说服我妈的。”
她临出门时还与我握了手。她的手很小很柔软。
我坐在静静的屋子里默默流了半天泪。
如果我有个孩子的话,我一定要把他(她)教育成刘明辉女儿这样的。
她娇小的背影消失以后,我就这么想的。我此刻非常渴望自己有个孩子。我心灵深处涌上一股浓厚的母性味。
刘明辉几天以后又给我打了电话,并邀请我到饭馆里去喝茶。
我去的时候,感慨万千。
你说,我们还能继续交往下去吗?反正我一定要见到他的笑脸的。
我的叙述就此为止吧。反正,我与刘明辉注定是做不成夫妻的。但我们神圣的友谊和爱情是永久不能忘记的。
对吕静采访结束后,我在路上仍回味着她所经历的精神之恋。在这个纷杂的大千世界里,人们一生都在追求一种理想的感情乐园。究竟感情乐园是什么样的,没有人能够真正回答清楚。但是,每个人都希望在物欲为主题的时代,找到感情的一片美好的绿洲。
6、苦涩的结局
无名氏:男,34岁,湖北人。
(某地方银行职员)
谁能在情上投入得最深,谁悟得也就最透,谁就能求得生命的真谛。
前不久,一位朋友送来一份手稿,他说里面是他记载的一些经历,但他不愿透露姓名,在这里我们只好称其为无名氏,并将其手稿公诸于众。
半卧在壁灯柔软的光晕中,我的心情变得出奇的沉重。
在这种情况下,我难以预料这种处境对将来产生什么后果,或许误区中的人都会容忍所有的剧痛和耻辱。沉浮于情海中的人似乎变成了醉汉,我踏着一片灿烂的沼洼,看不到四周的存在,看不到。我的眼前的桌面上,摆放着那本精制的日记本,那是我和梅子在复兴商业城地下商场买的,里面几乎记满了我和梅子的全部经历。我曾经告诉梅子这本日记只记载我们两个人的故事。
或许人们在寂寞的时候,总爱靠美好的回忆支撑着生命。
梅子:收到你寄来的贺卡时,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读到那贺卡上滚烫的语言时,我仿佛置身在某个崭新和煦的天地间。窗外正刮着凛冽的寒风,然而,我却透过风声看到了我们相识的那个仲夏夜,你穿件洁白的连衣裙,在舞池中(会场中间)那飘然若仙的舞姿,明亮着所有人的眼睛。我敢说当时自己的心被你鲜艳的形象强烈地吸引了。
然而,我没有勇气向你展示我的心声。但是,我又隐约感到有朝一日,我们一定会成为挚友。那个时候,我还不敢奢望获得你情感上的青睐,只愿做你的挚友。可是后来,我发现(在不断的交往中)仅仅成为一般的挚友远不能平静我内心的那股热烈的渴望。我希望在交往的不断深化中,能够成为你生活中的修饰。是的,那种愿望深刻地折磨着我,使我无法躲避失眠的痛苦。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敞开我所企求的心愿。或许性格的内向注定了苦恼的降临,我在一种单向的苦恋中,默默地为你写下了许多情诗。这些情诗一直保留在一只精装的红色日记本中。对于爱情,我的观点是对你永生的痴情而别无选择。
在这种状况下生活着,我真正体味到了卡夫卡的那种孤寂彷徨的恐惧和苦闷的感觉。有时,我会因自己对你过分的痴恋产生某种难以想象的恐惧心理。我期待着梦想成真,却又在躲避着什么。是一种事与愿违的打击后无法承受的感情的摧残?我无法说清楚,但是,在现实面前,我始终保持着缄默。而这种态度恰恰使我无法安宁。有些事情表面上看似平静,其本质往往是最热烈的。火山的沉默是一种燃烧的序曲。我曾设想自己这份炽热的情感一旦喷发而出,对你是否是一种令我悔恨的伤害,如果真的如此,我将依然沉默下去。
但是当我感觉到你对我的态度时,便不再犹豫地向你袒露情怀。我认为自己对你所付出的感情是完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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