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三军赶到小道观时,天马上就要黑了。
道观的木质大门由于长时间没保养已有些破烂。
刘三军轻拍大门,过了一会听到道观里有人出来,那人隔着门“啊啊”叫了几声。
“是我,三军啊。”
门打开,一个十二三岁道童打扮的孩子从门里冲出来,一把抱住刘三军。
刘三军抓起道童抛向半空然后稳稳接住,道童很开心,发出“啊啊”的叫声。
两人亲昵了一阵,刘三军问道童:“你师父呢?”
道童手指门内,“啊啊”两声,一手提起刘三军带来的东西,另一只手拉着刘三军进入道观。
两人来到一扇门前,道童手指着门,又“啊啊”叫了两声。
刘三军会意,轻拍房门。
“是三军吧,快进来,门没上闩。”
两人推开房门,一个道人盘膝坐在蒲团上。
道人吩咐哑巴:“把桌子搬过来一张,凳子拿过来三把,顺便再蒸几个馒头。”
哑巴点头,转身跑出去。
“三军,我这没椅子,等哑巴搬过来,先等等。”
刘三军笑着摆手:“没事,道长。”
道人哑然一笑:“我这过午不食的规矩,从你开始来我这就算破了。也罢,吃点喝点也不是什么大罪过。”
“今天还是老规矩在我这住下,顺便看看你的功课落下没。”
刘三军:“是,道长。”
道人笑着说:“也就你这孩子嘴甜,叫我道长,其他人都喊我刘老道。”
两人正说话间,哑巴搬来一张小方桌,三把凳子。没一会又提来一壶水,端来一盘馒头,几副碗筷。
刘老道招呼两人坐下。刘三军给刘老道满上一碗酒,刘老道端起碗一饮而尽。
刘三军又给刘老道满上,说道:“道长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
刘老道冲刘三军眨眨眼:“你叫三军,我年轻的时候他们都叫我三碗。那时候的碗可不是这种小碗,是大海碗。”
“来三军,陪我干一个。”
刘三军连连摆手:“道长,我虽也喝点,但跟您一起喝我可不敢。我那几瓶啤酒的量就不在您面前献丑了。”
刘老道也不勉强,自顾自喝了起来。
刘三军只要给他满上,老道端起来就是一饮而尽。
不知不觉刘老道已是两瓶酒下肚,第三瓶也喝了大概有半瓶,话渐渐多了起来。
“三军,功课落下没有?吐纳还在做吗?”
刘三军回答:“没落下,只是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做。”
“吐纳能不停就尽量别停,不过城市生活节奏快,也不能要求太高,勤做多做就是了。”
“三军,头还疼吗?”
刘三军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还是隔一个月疼一次。”
刘老道点点头:“头疼跟你吐纳练得少有关系。”
刘三军心脏突兀剧烈跳动起来。
他从小第六感就很强,能清楚感知到谁对自己有恶意。
但能让他心生警兆到如此程度的,只有刘老道一人。
以前他不知道刘老道这莫名其妙的恶意到底从何而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有今天来道观之前五大爷告诉他的那些事让他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猜想:刘老道对自己的恶意起源于那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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