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整个脑袋浸入水中,闭着眼,从鼻孔处不断冒出一颗颗小泡泡。头顶的发丝若浓密的水藻,在水中轻轻摆动。
水的轻触,轻柔的触感。那个红得像团火的女子早在九年前化作一滴浓烈的血滴在他的心头!最后站起身子,往檀木架上取下一件丝质上好的锦衣,轻轻披在身上,从浴池里走出。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滴下,蜜色的肌肤显得分外诱人。富有肌感的小腿上却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
披着锦袍往斜榻上一卧,慵懒的整理着头上湿润的发,一串串水中滴在铺在地板上的羊毛地毯,高贵奢华的客栈装饰精致。
正卧在羊毛地毯上的那条大灰狼被那水珠子滴得打了个冷颤,狠狠的抖了下身上的毛发,呜嗷一声。
“木海,你也不相信风儿会这么就丢下本公子不顾是吧?”慕容安突然侧下身子,那双幽柔的桃花眸里闪着些许期待的目光。
那条灰狼懒懒的张开四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着慕容安点了点头。
慕容安这才稍微安下心来,看着窗外的万里碧空,春日正艳。
他希望这次来石窟小镇没错,冥冥之中总有一股劲牵着自己往这边走来。那条风儿留下的冰霜,还在他的手中泛光。
。。。。。。
石窟小镇,街道交纵。个个小摊前纷纷站着小贩大声吆呼着自己的生意。
街道上走来一辆马车,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车内的人微微抬了下帘子,瞥向四周。视线却落在一家客栈的门前。
“慕容安?”车内的人放下木帘,微微皱了下眉。那辆豪华精美的梨木白漆香车,正是云国的皇室的专用马车,当年自己还曾坐在车内,是木海拉的车。
慕容寻定了下神,刚刚客栈外的那辆香车已被人换上了骏马,看来这南方木海待的不是很舒服。“慕容安来石窟小镇做什么?”心中一紧,不能再让玥儿被安带走。十指交叉,慕容安,你既然保护不了玥儿,你现在又在这里出现干什么?
想到这里突然一震,自己和玥儿都是被卫国的卫君抓走的,当年卫君与卫启辰。。。。。。看向自己的下肢,手中拳头攥紧,九年钻骨之痛!他的仇还未报完,便又跟着连玥儿被害。“慕容安,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一切还不够,又何苦来害玥儿!”
他不知道玥儿是何时和安举行大婚的,只知道自己在暗室醒来,玥儿早已被人挑断了筋脉。拳头握得更紧,十指骨骼咯咯的磨出声响,“在玥儿被断筋脉的时候,你慕容安又在何处!”那个痛恨自己二十一年的女人,你却待她如亲妹!
脑中不断回想,九年前的那一幕。自己蓦然浑身发青。中着蛊毒被推向冰冷的水晶棺,双腿被截。那个笑得如孩童般纯真的女人阴狠而笑,贴在他的耳际,细声道“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安哥哥,你的一切,通通都是安的!”
笑声过后,棺盖无情的钉上。
透过冰棺,玻璃板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群熟悉的人与自己相隔。仅咫尺相遥!在那群人中,有他信任的弟弟,依赖的姐姐,尊敬的父王。。。。。。
最后视而不见,缓缓放下帘子,马车继续往前驶去。
。。。。。。
吃过午饭,那小家伙便趁着众位下人和娘亲不注意,自个儿溜到后院来了。后院长着茂密的蝴蝶树,树上开满了月白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的就像满天的繁星。
阿衿正坐在木亭子下,周围的那几棵大树高大得叫不出什么名来,只在绿色的草地上投下芭蕉大叶的阴影。底下开满各色的小花,粉若朝霞,白若素雪,黄若鹅毛。偶尔还引来几只粉蝶翩翩起舞。木栏外的另一边,青绿色的结界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
阿衿好奇的翻过木栏杆,穿过结界。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几只蝴蝶却被挡在结界外。
“这是什么?”阿衿好奇的往那口神井走去,里面泛着清澈透凉的清水,倒映着天空的蓝。
蹲下身子趴在大理石雕砌的井口上,俯身看向井里。若他没记错的话,他和娘亲在这井里待了很久了。伸手正要探进水里,却不慎被长在井口处的小草割破手指,那镰刀子状的草叶在他的手指上划破一道痕来。
阿衿扭扭眉,一时疼痛起来。看着那刚被割破的手指,一点点的血渗了出来。正要用嘴吮,吸时,却见一点点淡蓝色的荧光从他的伤口处飘了出来,一时感到冰凉,疼痛全无。
阿衿不由得好奇的瞪大双眼,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见那伤口竟然自己愈合,那些淡蓝色的光也自动消失不见。
“哈哈哈。。。。。。”
阿衿正疑惑着,忽闻一阵阴森的笑声正从那口神井里传来。阿衿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好奇的将头探进水里,整个脑袋一头扎进水里,双眼在水中睁得大大的,看向井底,四周除了水外还是水。
眼珠子转了一圈确定无人后将头抬了起来,晃了晃腮帮子,甩掉脸上的水。那阴森森的诡笑声再次从那深不见底的井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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