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和心跳交织在一起,布着薄汗的身体相互煨出高炽的欲火,快美的感觉像潮水,一波比一波汹涌。
他忽然停住了,身体往后撤,她感觉到他的离去,另一条腿也圈上了他的腰,缠紧他,夹紧他,不想让他退开。
像有千百只小鱼的鱼嘴在同时吮着他,他满头大汗,贴在她耳边悄声道,让我先出去有人来了。
什么?她虚闭的双眼陡然睁开,你你不是说不会有人来吗?
嘘他安抚地在她眼睫上吻了吻,捞起早已滑到地上的衣袍整个将她盖住,身体侧过来从后面将她搂进怀里,是竹墨,放心,他看不到的。
竹墨在亭外一丈开外停下脚步。
石亭帐幔低垂,有隐约的光影荡漾其中,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师父就在里面。
师父有时候体悟自然天地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一旦有人闯入,他就会这样把自己隐起来。
他朝石亭行了个礼,师父,刚花城主遣了一队人,往城外含珏大师的住所去了。
片刻后,陆醒平静的声音响起,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竹墨迟疑了一会儿,道,徒儿这两日修习卫铄《笔阵图》,总觉得进展不佳。
哦,说来听听。陆醒一面说着,一面搂紧怀中之人,她光裸的臀瓣贴在他胯间,玲珑的玉桃就在他掌下,欲火烧得难耐,他轻轻将她的一条腿向上推,她膝盖曲起的同时,一直硬硬抵在她臀缝间的阳峰一下顶进了她的花径。
她险些叫出声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气地在他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回报以重重的一记深顶。
亭外的竹墨道: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徒儿总是无法得其精髓。
横如千里阵云,隐隐于天空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点如高峰坠石,磕然有声,如山崩石裂之响,有其形,更有其声。陆醒回答。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缓无波,外头的竹墨没有觉出任何异常。
他怀里的李陵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心砰砰乱跳,很想把身后的人一脚踹开,无奈浑身无力,腿蹬在他同样光裸的腿上,他丝毫不为所动。
她被他牢牢钳在滚烫的胸怀里,裹在他的衣袍内,被他时轻时重地顶弄探凿,底下又热又湿,又胀又满,每一下的挺动都带出酸涨快意,她只能牢牢捂住自己的嘴,以免破碎的呻吟出口。
意在笔前,胸臆空灵,穷尽冥想,直至臻于妙境,此时执笔,方能意透笔端,切记陆醒又道。
徒儿知晓,多谢师父。
还有其他事吗?
李陵听着他冷静平稳的语声,又羞又恼,忍不住绞了他一下,他再次重重地深顶一记,强烈的反差刺激得她身下春潮泛滥,她抓住他的手臂举到唇边,一口咬上去。
唔他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但他很快控制下来,若无他事,先退下吧。
竹墨又行一礼,转身退开。
他脚步声消失后,李陵转过头来,恨恨道:衣冠禽兽。
陆醒低声笑着,凑上去堵住她的嘴,掌心摩挲着她的乳尖,挺腰挤进她的深处,现在可以叫出来声来了,我想听。
他越发情动,伏在她颈间的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急迫,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又滑了下去,谁也没去拾。
夜风挑开一线帐幔,她迷蒙的双眼望出去,看见小亭前方的湖水波心溶溶,圆月的倒影在边缘轻荡着化开,她似乎能看见鱼儿在清澈的水下游来游去。
而她身体里的大鱼用它坚硬的嘴,撕咬碾磨着她的那处极乐之源,紧紧咬住不放,她死死抓住榻的边缘,脚趾蜷缩着,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虚脱。
他的呻吟喘息剧烈起来,腿伸过来勾住她的腿重重压着摩挲,手臂箍得她无法呼吸,揉在她胸上的手掌大力地捏紧,他紊乱沉重的呼吸灼烫地抵在她颈下,埋在她颈窝里的舔啄化为激狂的啃噬。
她战栗,发抖,和他一起攀至高处,又和他一起极速坠下,身体被他托着飞了起来,她眼中只剩下那一波湖心中烁着银光的月影,一波波、一道道的水纹裹着灿光从中心震荡开,许久不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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