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掷地有声,说得三人都不禁面面相觑。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你的话也同样是一面之词,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证据。”沈晨缓缓地说道。
“掌握证据的话就能证明一个官是贪官,可要证明一个官不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个理你们也是清楚的吧?”张天成道,“如果你们哪怕对我有一点信任的话,不妨假装抓了我交给刘德辉,然后我们对质?”
“你也忒单纯了点吧。”林启嗤笑了一声,一改先前似乎不明事理的模样,“假设你说的都是对的,人家既然要我们来抓你,而且要把人交给他,你觉得他会没有一点准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捅破了这事,后果可没那么简单了。人家要不可能自己不来派人来,要不可能直接给你拍晕带走,哪儿来让你对质的机会?即使真的对质了,以我们先入为主的看法,你觉得我们相信委托人还是相信你一个‘死到临头还尽可能给别人泼脏水’的贪官?”
张天成沉默了。
“这就是你做官的脑子?这点本事,还不如回家继承家业呢,起码那个不用动脑子就能活得舒舒服服的。”林启冷眼瞧着他,“我说完了,你请自便。”
张天成也不恼,点了点头,正色道:“这方面确实是我欠考虑了。”
“问题又陷进死循环了,你可以再想想,有什么法子自证清白。”沈晨淡淡道,冰剑从司机肩膀上取下,一甩手便让它散去了。司机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在路边坐下,闭眼调息。
气氛一时冷场,沈晨就那么抱胸站着,而林启查看起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势,其上还有着先前被刮破的血线,杨怡薇便在一旁慰问着。至于张天成,似乎还在思考起如何说服他们来对付委托人。
山壁林间。
红衣蹙眉,看向同样神色凝重的黑羽,问道:“这是他们哪个人去实地考察的?如此不严谨且敷衍的工作态度,也能算得上公会的执事?”
“我不清楚,他们接取的委托,我也只是带回来了罢了,哪能知道他们压根没调查明白委托是怎么回事,或者甚是没调查,直接听信委托人的一面之词了。”黑羽沉声道,“咱们这和蔷薇那边都没有合适的,我才跑去了其他辖区取走委托书的,这种情况当真是没想到。”
两人话语间蕴含的意思,似乎已经确认了张天成所言不虚。至于他们怎么确定的?谁知道呢。
“调查应该还是有的,委托人可不知道什么异能者,等阶的判定是他们给出来的,不过这也没搞清楚,硬是没发现其中一个是黄阶异能者。”红衣的声音有些冷,“看来,平和了这十多年,有些分会的人,还是忘了些什么啊……”
“十多年了,公会的中坚执事也差不多换了一批人,新人不太清楚过去的事情以及各种事件的意义,倒也不算什么特别稀奇的事。但这工作态度,确实是有些离谱了。”黑羽道。
“哼,也就这样了。”红衣轻蔑地哼了一声,才把注意力又放在了下方,“看看这些小家伙怎么应对这个事件吧。”
道路上。
“或许可以这样,我笔记本里还有些文件,你们可以看看我的提案,一些基建方面的计划书,算不上什么机密文件。”张天成抬眼,沉声道。
“那没必要了。”沈晨耸了耸肩。
“什么意思?”张天成蹙眉。
“因为他一早就差不多已经相信你了,有些方面还存疑所以才一直追问,他要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你有能把证据拿得出手的态度。你把这样的态度表现出来,基本能肯定是真的了。”林启解释道。
“当然,看不太懂官方公文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沈晨摸了摸鼻子,笑了两声。
“你们不觉得你们的态度有点问题吗?”张天成的语气突然冷了冷,“你们不觉得你们把自己放在一个更高的层面的处理事情了吗?的确,这不仅仅是世俗的事情,有异能者的参与,我们这边无法胜过你们也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你们的处理方式,让我感到很严重的不被尊重的感觉。不管是世俗还是异能界,对别人保持一定的尊重应该算是最起码的礼仪吧?可是你们这样戏弄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可关键是,在我们确认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们的立场本身就是敌对的。”林启蹙眉道,“我们起码也是正规大公会的异能者,受理了清理贪官的委托,本身就是站在大义立场之上。对于委托目标,也就是你,我们眼中的贪官,国家的蛀虫,你觉得我们需要对你抱以友善的态度?”
沈晨刚舒缓下来的脸色也已经变冷,他抱着胸,接话道:“我们眼里,你是贪官,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吧?初中政治学过吗?部分违法行为会被剥夺政治权利,并不算作是国家人民。对于非人,我们何须和颜悦色?”
“那你可就错了,贪污是经济犯罪,不会被剥夺政治权利。”张天成驳道。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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