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蹙眉看着父母,鱼秀才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鱼娘子则一脸的恓惶,抓着鱼秀才的衣襟,小声道:“阿耶,你慢点问,别吓着孩子。”“幼薇,你告诉阿耶,你是不是认识韦保衡?”
“是啊,怎么啦?”幼薇还在懵懂中。
“你知道韦保衡的父亲是礼部侍郎?”
“知道。”幼薇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我到处请客送礼是为了什么?”鱼秀才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吼。
“父亲想找人举荐。”
“原来你都明白。”鱼秀才点头,后退了两步,“你真是父亲的好女儿啊。”
“父亲。”幼薇从门里出来,伸手扶了扶鱼秀才,她知道鱼秀才为什么如此生气,他气她明明有好的门路却不告诉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东奔西跑,看着他年复一年地哀声叹气。
可是鱼幼薇有错吗?让自己的父亲去低三下四求人,而且,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而已,别人凭什么帮你?
鱼秀才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一把推开幼薇,怒声道:“我不用你扶,不用你扶。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你不屑低头向朋友求助。可是,你有没有看到你父亲有多难?挣扎了十几年,一事无成,一事无成啊……”
鱼秀才说到痛处捂着脸哭了起来。
鱼娘子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无助地看着丈夫,又用幽怨的眼神看幼薇,好像幼薇就是让她父亲卑微的罪魁祸首。
幼薇心里也微微发酸,她伸手去拉鱼秀才的胳膊,“阿耶,你听我说。”
鱼秀才甩开了她的手,“我不要你假惺惺地安慰,你要真心疼你父亲,就拿出行动来。”
幼薇彻底止步了,她能拿出什么行动来,父亲的才学她知道,并不是有人举荐就有用。
如果真是这样,韦保衡也就不用拼命读书了,他占着那么好的资源,父亲祖父无论谁开口在皇帝面前说说话不就是状元郎了。可见,事情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或者说,中举的人,大抵上还是必须有些能力的,举荐只是让他的能力能被人看到而已。
可惜,鱼秀才似乎并不明白,哦,他不是不明白,应该说,鱼秀才多少也还是有些自负的。
“你是不肯?”鱼秀才见幼薇站在那里不动,撤开手瞪着眼睛问道。
幼薇踟蹰难办,手在衣襟上攥了几下,心里想着,与其让他东拼西凑去找韦侍郎送礼,没考上又要死要活,不如索性就断了他的念头。
打定主意,幼薇抬起头来,神情坚定地说:“父亲说对了,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在朋友面前低三下四。”
“你这个不孝女……”鱼秀才扬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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