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仁嘿嘿笑着,极尽巧舌之能事,终于转移了杨老夫人的注意力,又说了几句话,家里开饭,大家移步餐厅。杨老夫人把四个丫头都带在身边,麦芽儿,八角,金哥儿,芸姐儿深知其意,一个一个地往李近仁身边靠,又是盛汤,又是夹菜倒水,让人应接不暇。
李近仁吃了几口饭就借口累了回房去了。杨老夫人放下碗,让芸姐儿把当初给儿子看病的大夫给请了来,一个个地问情况。他总觉得儿子并没有病,只是推托不肯结婚。否则说到病的时候他笑什么呢?八成笑她是个老糊涂。
可惜,这些大夫都没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坚称令郎有病。
杨老夫人也是无法,在芸姐儿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芸姐儿一听就红了脸,“老夫人,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还不是为了我们李家。”
芸姐儿于是就应了,转身去吩咐厨房熬汤。
李近仁进了景仁苑,想起皇甫枚给他啰哩啰嗦写的几大页信,他也磨墨铺纸,准备大唠家常。
心情好,写文章也是不假思索,出口成章,没过多久,就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没啥大事,专拉家常,偶尔写写在回鹘的见闻,让皇甫枚看得不至于太过枯燥乏味。
想当初,为了看到幼薇的相关信息,李近仁扎扎实实地看他拉了五页家常,屁事没一个,看得他想吐。
正写得高兴,芸姐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放在他桌案上道:“老夫人说郎君没大吃东西,让奴婢给送点汤来。”
“放桌上吧。”李近仁说完继续埋头写信。芸姐儿转到他的身后,伸出芊芊玉指,在李近仁的肩上轻轻按摩几下。李近仁停下笔道:“出去。”
芸姐儿一下红了脸,收回手,走到他身侧道:“郎君,请喝汤,老夫人让奴婢看着你喝完。”
李近仁端起汤碗,三两口喝完,把汤碗放进托盘里,道:“拿走吧,没事不要进来打扰。”他也知道,芸姐儿这样做,八成是老夫人吩咐的,因而语气缓和了些,但是依然严厉。
芸姐儿咬了咬嘴唇,端着托盘,行礼退下。
李近仁也重新集中精神写信,很快他就觉出不对来,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他刚才喝的汤里竟然被人下了料。
这真是……
李近仁无语,大概是今天的笑被母亲发现,她起了疑心,竟给自己送来一碗下了料的汤。
现在好了,晚上幼薇那里就别想去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子底下,这样子是不能出去见人的,更不用说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李近仁连忙起身关门,要是那些侍女再进来那么一两个,再挑逗两下,他没有十足的信心能把持得住。
李近仁坐在桌前,用毅力克制自己的蠢蠢欲动,直到鼻血直流,他才连忙去找毛巾,端了冷水去拍鼻子。
“郎君,老夫人问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和麦芽儿都在外面,随时恭候。”八角妖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想来,门被拴了,她进不来,便想用声音挑逗。
李近仁没有作声,用冷水拍鼻之后,又用毛巾按压住鼻子,心里抱怨着母亲,“这是多大仇多大恨,下料下得那么足。”
这也不能怪杨老夫人,不是说有病吗?那就把料下足点,总会有点用吧。
这就苦了李近仁了,不知道捱多久药效才过去。不觉想起了昨晚,幼薇身上的药肯定不是普通春药,她后来基本上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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