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沈约秋想着,死都要死在这里了,若真的能尽力帮他死的安心,好像也不错。
“你可曾。。。心悦过我?”普通的七个字,却让沈约秋心头一紧,有那么一瞬,她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黑暗里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可却能感受自己正被一股炙热包围着。
“心悦过。”她哽咽的答道。
话落的一刻,祁景行直接将她抱紧怀中,他抱紧了她,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若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他人生便也无憾无愿了。
二人相依,在山洞内耳鬓厮磨,像是已经做好了厮守终生的准备,却又比谁都明白,此刻的温存,只存于现在。
“我原名祁景行,家父镇安候,手下有十万军备,家中两姐姐,现已有了婚约,两位兄长,一位正镇守于我朝边境,一位战死沙场,我是五子,现役军人,家中外祖母也健在,家在帝都朱雀街北,镇安候府。。。”
虽有些诧异,可听到这些时,沈约秋还是没忍住笑了。
“之前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现在是怎么了?”她仰头看着他。
而他则是又将沈约秋抱紧了一些,“之前你家中附近都是眼线,你我一举一动皆被记录在案,我不对你说,是怕你知道这些会招来无妄之灾。”
他低沉的语气稍稍顿了一下,“现在,你是我结发妻子,纵然真的到了地府,也只能是我一人之妻。”
这话从祁景行嘴中说出的一刻伴着几分得意和炫耀,他紧握手中发丝,恨不得一直将她抱在怀里再不分离。
但不得不说,这些话很动听。沈约秋笑着,“将军这般擅言情话,想来我并非是你第一个言说爱慕之人吧。”
“只有你。”不等她话说完,他直接陈情道。
十五岁之前,倒也有些情窦初开,可十五岁之后,他混迹的地方除了沙场就是军营,也不可能有同女子谈情说爱的机会。只是这话直白的,让他本人也有些不好意思。
“休息好了吗?”祁景行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
“走,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话说着,他将沈约秋从地上扶起来后,便急忙走了。
二人又将这山洞走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祁景行是闭着眼睛走的,每走一段他都会站停,感受着风向,然后预判着出口的位置。
他不是没有迷路过,只是在刚刚他曾萌生过不如和这个女人一起死在这里的想法。也是那一刻,祁景行才忽然察觉,自己好似已经爱她入骨。
但见到她哭泣伤心的模样,听到她,愿嫁自己为妻的话。
他想或者,纵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他还是想博一把,他赌自己活的下去。
最终,他站在一处分叉口许久,久久没有前进久久没有发声。不等沈约秋问,她忽然感觉一阵风吹来。随后她直接追着风出去,她。。。出来了。
看着下沉的山洞,她人傻了。
直至祁景行后脚跟着一起出来,她这才想起,生性敏锐是每个习武之人的特征啊。
“你骗我!”说着,她气鼓鼓的直接冲人走过去,抬脚便要踹向他的腿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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