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屏幕上闪动的名字,祁默的心像是被人骤然捏紧。
方才在外人面前的锋锐果决全数消散,薄唇微抿,眼底的忐忑一览无余。
如果宁繁不信他——
可忐忑归忐忑,祁默从不舍得拒接宁繁的电话,包括这次。
电话被接通,他声音晦暗地喊了声:“宁繁。”
“怎么回事?”
单一句简单扼要的问询,祁默很难从中判断,宁繁是否信他。
抓着手机的手微微颤动,祁默一字一句地道明了那天的所有经过。
期间,宁繁一语未发。
直到他全部说完,才开口道:“你是说,当时,你听到的声音,或许就是她?”
宁繁的声音里透露着冷峻,语尾上扬的问询,如同一记重雷,狠狠地砸在祁默心口。
他终于没绷住心头的哀戚:“你,你信我吗?”
这句话出口。
祁默清晰地感知到,他心脏跳快了几分,手心、后背、额头,均沁出了汗意,连带着呼吸声,都粗重了不少。
被全世界怀疑、践踏,他可以不放在心上,甚至可以当作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来处理,始终泰然自若。
唯独宁繁——
若她不信他,他该怎么办?
“信你?”
电话那头,宁繁愣了一瞬。
就是这个语气,令祁默瞬间如坠冰窖,苦涩转瞬翻涌、遍布全身。
是了。
这种事,她不信他,也在情理之中。
停顿了三秒,宁繁终于反应过来:“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什么?”
祁默怔住,眼里涌出了些许茫然。
知道由于她的疏忽,祁默会错了意,宁繁连忙长篇大论地开始解释。
在她的概念里,从没有过‘祁默不值得信任’这个可能性;知晓事情经过之后,她第一反应只有‘祁默被仙人跳了’。
而她,必须得在最快的时间抓住问题的关键节点,给祁默洗刷冤屈,还他清白。
所以。
一心求问是非经过的她,完全没想太多。
“对不起。”宁繁软了声调,些许自责弥漫在言谈间:“从事发到现在,你一定很艰难。”
不仅要背负对她的愧疚;还要背负对这段感情能否延续的恐惧。
“不,是我对不起你。”
祁默的声音都在颤抖,又惊又喜之余,更添愧疚:“是我不够小心。”
“处心积虑要害你的人,总会找到机会,这和你无关。”宁繁的声音坚定而轻柔,如一缕春风慢慢拂进了祁默的心里。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共同解决这件事,不让对方奸计得逞。”微微停顿,宁繁又说:“我已经让菲儿定了晚上的机票,很快就会回去。”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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