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呈上来。”小栓子绕过跪地的宫人,弯腰迈着小碎步走向赵君珩,站在玲珑身侧,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封黄皮子信封。
信封正面残留着一滴血迹,他故意将留着血的那朝着下方,好让玲珑能够看见。
玲珑一眼就瞧出来了,她写这封信的时候手掌的伤还没好,握笔姿势久了便又让伤口开始冒血,写完装入信封时候,血迹滴在信封外面,她还擦了擦但擦不干净,甚至将血迹擦出一道长长的拖尾。
规定了一个月只能有一次向外头寄信的机会,也只能领一次信封信纸,所以不能再换。
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小栓子手里的那封。
“皇上。”小栓子将信封托于掌心,呈交给赵君珩。
玲珑终于绷不住了,心知信件内容若是被看见了,自己必死无疑。于是竟心一横站了起来,试图去抢那封信。
可小栓子又哪能无动于衷任由她抢,一闪身边躲了过去。
“给朕按住她!”
赵君珩亦终于在此刻表现出明显的怒意,身后于忠海一挥手,几个小太监便立即上前将玲珑抓住,死死按在地上。
“你,把东西呈上来。”
“嗻。”小栓子疾步再次走回赵君珩身边,将信件双手奉上。
“不要!”玲珑大吼,“不是的,奴婢不是故意要害主子的,是孟夫人逼奴婢的,奴婢都是逼的!”
信里究竟写了什么都还没看呢,她这就开始求饶了。
这叫什么,不打自招?
赵君珩从信封里抽出信纸,薄薄的白纸给字的信纸同样染着好几滴血。他默默地看,从头到尾一个字不漏,全程他都没见他有多余的表情变化,但他渐渐揪紧纸张的手指还是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变化。
看完后,慢慢从信纸上移开目光并投向孟娴湘身上。
他一个字也没说,可眸中却似有千言万语,全化作疼惜的眼色扫过她满是泪痕的脸。他没想明白,这才两日没见她,她就怎么就被人害成这样了?
皇后见他面色凝重,从他手里将信纸接了过去。
看完,亦是满眼惊讶。
“这封信,你是如何得到的?”皇后问小栓子。
“回皇后娘娘,奴才是两日前从信使司偷偷拿到的。奴才与他们一样都非常怨恨玲珑,玲珑私下极看不起奴才们这些做太监的,不仅要奴才给她挑水沐浴,还要逼人跪在地上给她当凳子坐。”
说着,他跪了下去。
“奴才偷信的行为确实触犯了宫规,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奴才实在是忍无可忍,才会使这些小伎俩报复她的,想着她要寄信,那奴才就让她寄不出去。原本,奴才是准备把信烧掉的,可起了好奇心看过之后……她竟然想谋害主子!”
“奴才一直藏着这封信,是想有个玲珑的把柄,奴才也一直盯着玲珑,没见她要对主子动手,原本就准备今日把信交给主子让她提防着的。却不想,她竟然是勾结了外面的宫女……我们主子是无辜的,那日主子起夜发现奴才躺在硬地砖上,她竟然将她自己的坐垫拿给了奴才,主子如此纯良的人,就算打死奴才,奴才也不信她会做出下毒害人的事,都是玲珑嫁祸陷害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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