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鹰表情冷漠,仍旧目视着前方,像是没听见唐诗诗的话。
査欣坐在唐诗诗的对面,她用鄙视的眼光上下打量唐诗诗一眼,不屑地嘁了一声,“我就奇怪了,训练一个多月了,你这一身的肥膘怎么还攒着呢?就冲你这身肥膘,谁能稀罕买你啊?要说咱桔子,那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
车里先是一静,接着响起一片笑声,夸人也不能这么夸啊。同寝的十二个战友了解査欣,其他营房配到这辆车的女兵们可不了解她,全都笑了。
非洲鹰嘴角抽了抽,忍住没笑,仍望着前方,当做没听见。
他是这群女兵的教员,即便现在不是训练期间,他也不能跟着她们一起嘻嘻哈哈,况且,他也不是个爱笑的男人。
再者说,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他了解自己手下的十三个兵,査欣虽然嘴难听,但是个磊落的女孩。
“艾玛,査欣,你找死啊?”刘婕朝非洲鹰那边努了努下巴,小声嘟囔道,“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没看着那边还坐着教官呢?”
査欣拿眼角瞥了一眼非洲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又没说错,我只是说咱桔子长得美,要卖也能卖出个好价钱。我是夸她好不好?又没骂她。再说了,这里有的人啊,就喜欢听别人夸她。”
刘婕的嘴圆成o形,心里跟明镜似的,故意问道,“你是说他?”她又看了一眼非洲鹰。
“纳尼?”上等兵肖菲俏皮地冲刘婕眨了眨眼。
“滚!别跟我说小xx的鸟语。”査欣怒吼。
肖菲举起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向査欣示威。而这时,张桔急了,眼看着大家都拿她开涮,罪魁祸首就是刘婕。
刘婕就坐在她旁边,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掐在刘婕的大腿上。
“艾玛!”刘婕嗷地叫了一声,气呼呼地瞅着张桔,这妞就算泄愤,也不能下手这么重啊。
“疼死我了!你干脆掐我脖子,把我掐死得了!”
张桔小脸通红,她悄悄地瞟了一眼非洲鹰,发现他似乎没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才小声地说道,“活该。”
叶晚晴抿着唇,淡淡一笑。她望着非洲鹰,心里有些感慨。
现在,谁都知道非洲鹰对张桔有那么点意思,张桔自己也知道,但两人谁都没把这层窗户纸捅破。自从上次张桔通过了暴晒形体训练,非洲鹰就更加变本加厉地对她严格要求,相比别人,对她更加苛刻。也正是因为对她的特殊“照顾”,大家渐渐看明白了,原来,非洲鹰是想通过严苛的标准考验张桔是不是真的能留在特训营。如果她不行,那就趁早走人,如果她真有那份不屈的意志力,能挺过去,那么,就留下,毕竟,文工团出来的“花瓶”总会让人先入为主地怀疑,她究竟能不能胜任特种兵这样的特殊兵种。
幸而,张桔没让他失望,也没让她的战友们失望。今天,她能坐在这辆车上,是她用自己的汗水与毅力换来的。
这时,刘婕突然皱起眉头,她用力嗅了嗅鼻子,喊道,“艾玛,这是什么怪味?这么冲!怎么像汽油味?”
“汽油?咱们的车漏油了?”肖菲惊慌失措,她怕火,从小就怕。
刘婕立刻否定道,“不是咱们的车。这味不对,不是汽油,是煤油。”她想了想,转头对非洲鹰问道,“非洲鹰,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哎,你怎么不喊报告?”有人低声提醒。
“现在是休息时间,就不必那么正式了。”非洲鹰难得地态度友好,他对所有人说道,“是快到了,大家做好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不要落下东西。”
“是!”
“是!”……
检查完,杜月好奇地问道,“刘婕,你怎么知道快到了?你说你闻到了煤油味?”
“是啊,航空煤油,专供客机用的。航空煤油挥发很快,而且里面含有铅,是致癌的。要是闻得久了,能造成肉震颤,共济运动失调,严重的,还能出现定向力障碍,意识模糊。要是吸入液态煤油,能引起肺炎,严重时发生肺水肿。如果不小心喝了,还会引起口腔、咽喉和胃肠道刺激,出现中毒性中枢神经系统症状。”
刘婕出身中医世家,对什么都喜欢往医学研究方面想,不自觉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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