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正是,你这年轻人聪明。吃过饭当然要睡觉。在这里,晚上巳时直至辰时是睡觉时间,这期间必须关门关窗,不许任何人出门夜行,即使睡不着也要闷在被窝里。”
“为什么?”
“这是规矩。”
“那好,我也不问为什么啦,我们守规矩就是,不然又要喂鱼。”
“不,这次喂狗,这城里养着很多狼狗,也是又高又壮的呦,没事你们可去看看。”
神瑛差点无话,
“好了,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我肚子饿了。”
老头也可能说累了,自己也兴趣淡了,接下来很简单把清规约律说了一下,无非要尊君孝父敬老爱幼,不能抢盗拐奸骗之类,好像这个城里法制森严、一派祥和、安居乐业一样,让两人不禁撑起好奇心。
“今天就说到这里啦。你这年轻人不错,奥,你叫什么名字?”
“神瑛。”
“奥,田平,他呢?”
“我是神瑛,他叫田平,你是不是脑子不管用,人名都记不住?”
“奥,我忘了。田平也不错,只是比你胆小,不过,胆小也好,胆小就谨慎,谨慎就平安长命。”
“好了,再见。”
神瑛拉着田平就走。
“慢,慢,再说三句,多一句不说。”
老头竟然一上子跳到了桌面上。
不,不是跳,而是提,只是上身轻盈地一提。
神瑛心中一愣,看着老头这一提身,轻如飘絮,淡如浮云,可是吃惊不小,
--这老头是不是有点门道?
“你说,快说。”
“一,上等竹叶青不要忘了;二,我早知道你们两个要来,两个女儿就不用早早嫁了。就怪你们,昨天怎么不来,我的两个女儿昨天刚出嫁,只是不知现在入没入洞房,要是没入洞房就好了,我可以再把她俩要回来嫁给你们。”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走。”
“慢,慢,最后一句。”
只见老头突然一脸平静:
“真的希望你们不要想着私逃,你们从第一脚踏出这个城门这个城,就是一条只会喘气的小鱼,而整个城就是一张网,网的四周更有无数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全城里一条条小小的鱼。你们想逃,结果就是鱼死网不破。”
神瑛听出他这是真心劝话,不由也尊重的说一声:
“谢谢您,那么,再见。”
“说错了,对医者和邢堂的人不要说再见,第二次要是来我这里的话基本就是刷刷刷、剁剁剁。再见不如不见,不过上等的竹叶青可以再见。”
神瑛对老头真的无话可说了:
“感谢不用嘴谢,谢谢。”
“哈哈,这孺子可教。”
“哈哈,这老夫子很识趣。”
两人哈哈而笑,连田平也一扫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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