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可能意识到睡觉时的丑样,脸上竟然有一丝羞愧之色一闪而过,但没有逃脱神瑛的眼睛。
“大尉,大军接下来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打仗,杀尽叛贼。”
“为什么?”
“为什么?幼稚,我不说了,是叛贼,是祸国殃民。这些叛贼本来已经被朝廷招安,最近又反了,所以朝廷命令彻底绞杀。”
“他们为什么要叛乱?”
“心不正。”
“为什么心不正?”
“这,你这新兵蛋子,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好,不问不问,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万。”
“全杀?”
“全杀,一个不留。”
“奥,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请你继续睡觉。”
大尉向神瑛瞪了一眼,不再搭话,也不再睡觉,揉揉眼睛,嘴里哩哩啦啦,起身出帐而去。
神瑛又转头看看莺儿熟睡的脸上一层温润,透着清辉,心中不由一柔。
--此时看这丫头如此温顺,可为什么要杀我呢?
“你看着我干什么?”
莺儿一下睁开眼睛,无一点朦胧惺忪。
神瑛这才吓一跳;
“怎么?你是刚睡醒还是刚要睡,还是假睡?”
“打个盹而已。”
“睡不着啦?”
“不是,习惯了,不管怎么累,只要打一个盹,就可立即恢复精神。”
“不是吧?杀人太多,警觉性太高而已。”
“什么杀人太多?我说过我没杀过人。”
“那就是说,我是第一个?”
“是的。而且到现在还没杀死。”
“为什么要杀我?”
“不知道。”
“还要接着杀?”
“不知道。”
“无聊,以后我也不防着你啦,你随时可杀。”
说完往下一趟,闭上眼睛:
“我也打个盹。”
神瑛哪里睡得着,也不是防着莺儿,只头脑里天马行空,全是思维碎片。
感觉莺儿出了账,也不去理会。
但,渐渐地心中凝聚了一个决心,也就平静下来,伴着金中的鼾声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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