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一跃而起,跳上老爷子居住的茅草屋顶,说道:“待我看看大哥和爷爷怎么样了。”
他的双眼中射出尺许橙光,眸子里一个个画面不断闪过,须臾后道:“可恶的妖精,大哥本领高强,那蛇妖肯定是用了什么阴损的招术!”
说罢,他跳下屋脊,顺手扯下一根葫芦藤。
等待他展示天赋神通的徐彧问道:“二哥,你这是在干嘛?”
“我刚才听到蛇精在念叨一些破我神通的诡计,又有许多法宝,着实滑溜溜的甚是缠人,我要用藤条束缚之法定住她!”二娃义正言辞。
徐彧没心思理会那么多,道:“你还没说你的神通是什么,蛇精又是准备用什么诡计,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
二娃专心的在空中缠绕各种绳结,转眼间愣是模糊而又细微的绑出个人形,手艺之精湛令人惊叹。
好一个前凸后翘斩人腰!
有这手艺不抓几十个女妖精助自己修行都可惜了。
穿山甲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尴尬的无处安放,细长的嘴巴张大,一时愣在那里。
这个画面有些熟悉。
一时间徐彧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是什么手艺,什么虎狼之藤!不是说六识神通只有立地成佛的大德才能圆满吗,这束缚绳艺是什么状况?
果然是魔性深种,佛爷终究是对师太动了心。
和大娃不同,徐彧助他修行六识神通,念识交融彼此仿佛一人,关系显然亲近了很多。忙了好一会,二娃这才慢慢解释起来。
在他落地出世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无穷的污浊之气,带着强烈的恶意,专门搅扰他的心神思绪,心窍有闭塞的趋势,四识神通之中的他心通再也无法施展。
即便是天眼通和天耳通,能够施展的程度也极为有限。
“是这方天地意志的禁锢吗?”徐彧分析。眼耳通最后还是被削减成了千里眼和顺风耳,不过神足通却是保留了下来,这给了他不少信心。
一切并非不可改。
在葫芦母胎中体会过六识神通的强大,二娃遗憾道:“可惜我未能圆满六通。”
徐彧看着他手中的藤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兄长才学广博,何惜之有哉,吾神往矣。
穿山甲开口道:“你这神通刚好克制蛇妖的阴谋诡计,救出爷爷和大哥轻而易举,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去救人。”
徐彧对劝说二娃的把握很大,可还没开口,二娃浑身暖黄如玉石般的云篆铭纹闪烁,已经消失不见。
徐彧:
念起神通动,念落人已至,这就是神足通,旁人插嘴的间隙都没有。
穿山甲在二娃离开之后,在几个葫芦身上来回打量一会后,才钻土静悄悄的离开。徐彧念识一动,大智圆镜中映照出穿山甲的身形,躲在葫芦藤下的泥土之中。
“你又习惯了?”他语气不善。
穿山甲讪讪钻出泥土,说道:“我去为你二哥引路。”
一溜烟的跑下山去,远远的飘来一些断断续续的言语,大概是仙人板板,二娃六识圆满,这次又是怎么被发现之类的。
它当然追不上二娃的神足通,徐彧只是单纯的想将这个小东西支开,免得又生出什么坏心。等到穿山甲离开,他故技重施,想要摹刻下一个葫芦娃的大道本源,奈何四周一片静悄,无人回应。
真·闷葫芦。
静心等待成熟的时间里,他念识沉浸在本源之中,在大智圆镜的映照下,他对祖龙本源的理解深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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