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五皇子晏驾了——”
的确,估计每一个迎亲队伍里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发疯。因为,五皇子晏驾,整个迎亲队伍势必会成为天威盛怒之下的陪葬品。
妙琳在摇摇晃晃的迎亲大轿中本都已经快睡着了,突然整个迎亲队伍就停了下来。不明就里的她以为队伍已经入了宫门,片刻之后,那个堂
正寡言的少年,就会来掀开轿帘,温柔的牵着自己的手,告诉自己,我就是你的相公——
只是她等来的却是一句。
“五皇子?!五皇子晏驾了——”
这一刻,妙琳的心里甚至不知道到底是番什么滋味。是剜心的痛?是窃窃的喜?是颤抖的惊……
妙琳不知道,她只是感觉那一瞬间,心中只是一片空白,也许到这一辈子,这个空白,再也填补不起来吧。
那个脸上总是温和的微笑,堂正的站在众人的角落,愿意给每一个需要帮忙的人搭把手的少年,就这样不在了吗?
妙琳不敢相信,她腾的掀起了“罩头红”,冲出了迎亲大轿。
整个迎亲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甚至应该说是整条朝帝街都乱成了一团。那一声尖叫,撕开了这条街上所有轩辕子民的心。
五皇子轩辕蹃,那个仁厚的少年早已在一系列的仁政中抓住了轩辕百姓的心。对于轩辕的百姓来说,甚至都在心里暗自期盼过这位能让大家吃饱穿暖的皇子早点成为天子。但是这一句尖叫,却首先打破了朝帝街附近所有老百姓的梦。
☆、大婚当日变寡妇6
妙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地善良的她甚至希望这是廿八前夜的一个噩梦,很快自己就可以醒来,重新坐上那个迎亲的红轿。
她甚至没有去考虑沈家将会又怎样的未来,她只是心疼眼前面白如纸,双唇乌紫的那个少年。
“他已经去了,妙琳……”沈安德宽厚的手掌抚着女儿的青丝,忍不住将已经泣不成声的爱女拥入怀中。
他的心中在无声的嘶吼,这他妈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沈家,要让我的爱女承受如此苦难!
江随云终于领着大批的禁军赶到了。一向高高在上的禁军统领高晋在今日也沉默着一语不发,噤若寒蝉。他满脑子都是他日廷中如何应对,现在就是言多必失。
在禁军的威压下,朝帝街上终于安定了不少。高晋也小意的斟词酌句安慰了沈安德一番,便遣人去宫里通报这个惊天的噩耗了。
沈家众将都望着征战多年,无往不利的镇国大元帅,时刻准备着按照这位沈家的主心骨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可是沈安德现在却只是一位刚刚丧婿的岳父和一位怜惜爱女的老人,他只是将妙琳抱上了自己的战马,然后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跟上 。一众家将默默的御马而上,踏上了返回沈府的归途。
而禁军在高晋的指挥下,也麻利的将整个迎亲队伍五花大绑,就像新串起的一串麻粽。这支半日前还荣耀加身,为天潢贵胄迎亲而骄傲的队伍,现在已经是愁容满面,成为了谋害皇子犯下弥天大罪的嫌疑犯。不由让人嗟叹,世事之难料,人生多无常。
高晋一扬手中的马鞭,禁军们便拉着已经提前被判了死刑的迎亲大队,缓缓的走向了远方的宫门。
两支同样在轩辕赫赫盛名的军队,在此分道扬镳,绝尘而去。只留下了朝帝街上暗自叹息,猜想的众多老百姓。
轩辕三十九年七月廿八,鬼门大开的最后一个双日,阎罗殿终于收走了一位大人物的性命,拉开了历史纷乱的序幕……
“什么,轩辕蹃死了?死在轿子里?!”海棠也被这个消息惊的目瞪口呆。
沈安德刚一回府,把这个惊人的消息也带了回来。沈府也难以抑制的沸腾了起来,惊慌,恐惧,不知所措,各种情绪开始在沈家上下蔓延。
“沈元帅,此事和轩辕瑞着实关联太大,需要平复的纷扰太多,此刻就不便再逗留沈府叨扰了。另外,请向嵘都公主转达我的歉意,此事却是五哥亏欠了公主,他人不在了,他日轩辕瑞必将代兄偿罪。告辞了……”
十四皇子轩辕瑞本也逗留在沈府中与众人嬉闹,等待宫中喜宴的时辰临近一同赴宴。可是等回的却是这个惊天噩耗。
不过轩辕瑞的反应却大出众人所料,本以为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级的皇子会当场暴怒,立即冲进宫里寻觅元凶。
可是轩辕瑞除了刚听到噩耗时失手摔碎了手中的茶盏之外,虽然仍旧面有悲恸,却很快冷静的控制住了自己。低沉的向沈安德告辞,快步的
走向了宫中,除了悲愤,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操心。
☆、大婚当日变寡妇7
这个时候,大家才记起这个行事乖张,举止不羁的美少年,还有一个“贤党”第二号人物的身份。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平日被他夺目的外表和张扬的行止所掩盖的才能终于在众人的眼中闪耀起来。
海棠偷偷的从大厅里退了出去,沈安德已经召集了所有沈家的骨干到书房议事了。她现在心中关心的只有妙琳。
“妙琳,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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