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林琳白了我一眼,端起饮料喝了一小口,接着说道:“中兴君,你是哪家学校毕业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上川中学毕业的,连高中都没有上过。”
林琳显然有些吃惊,她看了我半天才又问道:“那么中兴君一定是自学的了?你可真是让人吃惊。”
“哈哈,还是先用餐吧。”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笑着说道:“我已经很饿了。”
林琳见我不愿意谈这件事,便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火锅的味道还算可以,只是大家吃得都太文雅,让我感觉不够痛快。用餐期间林琳又问了几个她目前遇到的难题,我边吃边解释,她听到不太懂的地方便再问,结果一来二去,这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提议在这里住一晚,林琳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便在这里住了下来。
其实我对林琳只是有好感而以,爱这个字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我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情这个词绝对会要了我的命。第一次见到林琳的时候对她产生兴趣一是因为她的美,二是因为她的傲,那种骄傲让我总想征服她。当然还有一点是因为她是中国人,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在时刻提醒着我不要离她太近,因为我的将来根本无法预料,她与我的关系越深危险就越大。
朦朦胧胧中我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像这样躺在床上分析自己的行为似乎并不是我以前的习惯,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喜欢这样做。不过这也确实是一个好习惯,很多时候匆忙间做的决定难免会出现问题,因为没有经过深思熟虑难免做不到完美,而通过经常地反思来及时发现自己错误的地方,即使不能挽救也可以及时吸取经验教训。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简直就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毛头小伙子,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言行会不受控制。我明明知道接近林琳只会给她带来麻烦,而我又不愿意看到她受任何伤害,可是我却仿佛总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不,一定不是,作为一名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我不可能会因为可笑的爱情就失去自制的能力,我也决不允许自己被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腐蚀掉自己的心智。我还有任务需要完成,虽然没有人命令我,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但是我的心底里却一直存在着一股强大的欲望,一种要让自己的祖国振兴的欲望。这种欲望就像是一团火,无时无刻不在烘烤着我的灵魂,让我斗志昂扬。这种欲望又像是一块冰,让我的神志总是保持着无比的清醒,能够冷静的对付任何敌人。
我忽然睁开眼睛,急忙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赶出去,然后默默地告诫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放弃一切。冷汗从后背渗了出来,让我感到有些凉飕飕的,看看睡在身边的浅野幸子,我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我一时没有了睡意,便下了床,点燃一支雪茄。房间里很黑,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雪茄的顶端暗淡的红光,尽量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就这样坐了许久,我才把纷乱的思绪重新集中到了今后要走的路上。最近组织的发展十分顺利,虽然前方还是困难重重,但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科研也进展很快,我公开的一些技术资料已经被那些科研人员研究的差不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南极基地的建设了。因为计划的变动,基地的用途已经发生了改变,但这与我原来的计划并不冲突。日本是个资源匮乏的岛国,即使拥有了强大的武力,恐怕也不敢立即挑战实力雄厚的美国。因此我已经决定把南极基地改作日本的军事后勤基地,不但要把那里建成庞大的军工厂,还要把日本的科研机构全部转移到那里。最重要的,我要把南极基地建成一个巨大的屯兵和训练的基地,让日本的主要兵力全部集中隐藏在那里,这样一来需要的时候既能给美国人一个出其不意,必要的时候又能够让这些人和日本的未来一并永远的埋在南极大陆。
不过我的计划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必须进入日本的政界,而且必须接触到日本的最高决策层,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这个“振兴日本”的计划付诸于行动。只是现在的情况还很不稳定,我的地位还没有确立,虽然掌握一些先进的技术,但是暴力团的出身会让政界的人顾虑重重。毕竟现代社会的信息传播速度已经到了非常迅速的程度,一旦被民众得知某人同暴力团有着密切的关系,那么这个人的政治生涯必然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除此以外,即使我能够顺利进入政界,我的计划能否得以顺利实行也必须得到执政党的支持,而这又和执政党的政治主张有着很大的关系。
目前的执政党是自民党,是历史较长的传统保守政党,在中小城市和农村势力较强。主张立足民主政治理念,维护自由经济体制,修改宪法,坚持日美安保体制,增强自主防卫力量。对外政策方面强调以日美关系为基轴,积极参与构筑冷战后的国际新秩序。这样的政治主张对我的计划十分不利,因为我的计划与之恰恰相反,以彻底破坏日美关系为手段。
对我更为不利的是,日本自民党作为国会中第一大党,不仅控制着政权,而且在众参两院分别占有262和111个议席。该党曾长期把持政权,与财政各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同时不少政客或直接出身某一省厅,或与特定省厅保持着特殊关系,直接左右着政府的业务部门。目前自民党为保证自己政策在国会顺利通过,仍在占据两院半数议席的条件下与公明党、保守党实行三党联合。可以说自民党目前的地位十分稳固,我如果辅助其他政党的话,仅仅夺取政权就要面临巨大的挑战。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我就必须投靠自民党,毕竟相对于改变执政纲领来说,辅助在野党夺取政权相对要容易些。而最有可能实行我的计划的政党就要数目前日本最大的在野党——以菅直人为党首的日本民主党。不过民主党的成分十分复杂,容纳了原社会党右翼与保守党左翼,其中多为城市自由派政治家。虽然对中国态度比较友好,在历史问题、安全问题上批判自民党右派某些观点,但也支持自民党主流派的某些具体主张。
如此内部矛盾重重的政党虽然便于我在浑水中摸鱼,但对于推行我的计划自然也会增加重重阻力。而除此以外的其他政党要么太小,要么政治主张与我的计划相距太远,都不可能被我列为考虑对象。
我权衡了一下这两个政党,感到有些难以取舍。虽然我更倾向于民主党,但浅野幸子所在的内阁情报调查室显然是自民党控制的,我投靠民主党便会招致自民党的打击,而倒向自民党我的计划又很难得到支持。我烦恼的闭上眼睛,这是我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拿不定主意,或许这也正表明了政治的复杂性。
忽然,一个人的名字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猛地张开眼睛,用力的吸了一口雪茄,我知道,我面前的难题解开了。
石原慎太郎,右派政治家,1932年生于神户市。毕业于一桥大学。1956年写下《太阳的季节》,获“芥川文学奖”名噪一时。1968年经自民党推举当选参议院议员,4年后进入众议院,在东京2区连续8届当选。1975年竞选东京都知事失败,但后来入阁历任环境厅长官、运输大臣。从政期间力主修改宪法,为鹰派保守政治家团体“青岚会”、“黎明会”主要成员。1989年与盛田昭夫合作发表《日本可以说不!》,此后接连发表批判美国、中国的言论和着作,在社会上有较大影响。1999年当选东京都知事。2002年3月发表题为《战胜中国重建日本的道路》的文章,直言不讳地将日本经济的困境归咎于“美国的掠夺”和“中国的逼迫”,并称“只有在同美国这只前门虎对抗的同时,遏制住中国这只后门狼,日本经济才可能复苏,才有可能作为战略国家得到重建”,提出“日本作为战略国家得到重建问题”。
石原慎太郎目前正组织新党,为进攻国政做准备。其手法和步骤是利用现任首相的支持滑坡,打出拯救日本的旗号,另起炉灶、组建新党,或者利用自民党内部混乱,复归党籍攫取总裁职务。石原慎太郎的政治主张与当年的希特勒、当今的法国极右政客勒庞如出一辙,而日本伴随社会思潮不断右转,政界鹰派势力得势,很可能进一步加快走向政治大国和军事强国的步伐。
这个老家伙的政治主张同我的计划仅仅在中国问题上存在着微小的差异,尤其是他主张对抗美国这一点对我的计划极为有利。如果能帮助此人获得政权,那么我的计划推行起来将会顺利得多。不过这个老家伙已经离开了自民党,妄图组建新的政党,从这一点上看来又很不利,因为重新组建政党谈何容易,恐怕直到他死都不一定能够如愿。而重新进入自民党虽然难度也不小,但如果加上我的帮助成功的可能性便会大大的提高。再加上这个老家伙本身在日本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尤其是在日本右翼势力中具有领袖一样的地位,因此协助他复归党籍应该是最好的办法。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雪茄,现在方向已经确定了下来,接下来最要紧的便是接近石原慎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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