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哎……原来是想偷香?别逗了!好痒……」聿珏轻声嚶嚀,彷彿撩拨起两人潜藏已久的情慾;湘君顺势亲她脖颈,再度引起连串轻喘。「够了!这儿是外头,随时都有人要瞧见……」
「我都已经不让她们跟了,你说还有谁能瞧见?」湘君松开韁绳,转而托起她的玉顏。
这戏謔又自信的眼神,隐约含藏着一丝霸道与睥睨的口吻,聿珏心口微颤,情不自禁地迎了上去;湘君扬起披风,恣意攫取那方只属于她的朱唇,并伸舌吸吮、挑弄着,弄着聿珏难以招架!
她嗓音嘶哑,指尖在聿珏的腰侧游移,「你信不信要不是你全身是伤,我早在寻着你的前几夜就把你给要了?」
聿珏双颊微嫣,一手抓住湘君的掌,贴近心口处,「我当然信,你呀,根本从没掩饰过!」她咬唇浅笑,回头凝望着湘君的眼,未几,轻轻一叹,「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初见面时以为你没变,可相处这么几日之后,却又觉得你变了许多。」
湘君耸肩,也不否认。「是人都会变,我唯一自信没变的,是待你的心一如既往。」
她睁大杏眸,指向湘君喊道:「瞧!你以前肯定不会这么直截的对我说!」
湘君张嘴欲咬她手指,笑道:「那是因为在经过你这件事情之后,我明白了,想要什么得自己亲手去挣,得亲口去说!即便付出代价,甚至不择手段……只有得到了才是真的。」
「不择手段么?」聿珏笑意渐敛,覆上湘君的手牢握。「真想不到居然能自你口中听见这番话来。」
「吓到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理。」聿珏摇摇头,「有不忍人之心是一回事,若无实权,就只是一味怀抱着理想,非但成不了事,还要连身边的人都一併拖下水。」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湘君难掩激赏的点点头,「你越来越像个即将君临天下的皇帝了!」
「讲得好像我已经斗赢太子跟聿璋似的……」湘君正打算反驳,聿珏掀唇续道:「而且父皇仍然在位,我虽有竞逐之心,却也不是非得急于一时不可。」
「聿珏,你错了。」湘君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坦然相告。「说句不吉利的话,圣上的身子确实不甚安泰;这也是他没能与我行礼的原因之一。」
「父皇他……情况已经变得这么糟了?」
湘君艰难的点点头,「嗯,另一方面,我与圣上也有过约定,假若他当真执意要我,我便要辞去武职……许是这等要胁奏效,他没再逼过我行房,就为维系住我俩之间的信任;为报此恩,我不仅要拚了命保护他,更要排除万难的把你安然带回大煌。」
「原来如此……」
至于聿琤与聿璋近来的情况,湘君言简意賅的给她说上一回。
「是么……白丽反过头来成了聿璋的软肋。」
「应该说是魏王自己弄巧成拙了吧?」毕竟是别人家务事,湘君不便评论,不过单就她们的立场言,太子与魏王相斗,对聿珏是百利而无一害。
「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现在反而是担心白丽,撇开我与她曾建立起的情分,她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就好比布塔娜王后?」
「在我看来,白丽无论是带兵或是才智,皆不在布姊姊之下……」可讽刺的是,就是因为白丽太过出彩,又是西南王室,遂成了聿琤寻衅的导火线。
「照你这么说,此人更是不该留了。」湘君就事论事,不料聿珏却是回她一瞪。「我说错了么?」
「要是我身为太子,我寧愿不起事端,就让她安分地待在聿璋身边相夫教子,也不会让她再有妄动干戈的机会……能少一个敌人是一个。」
「这就是你与太子最大的不同。」湘君欣慰的道,抬头望见日正当空,「时候不早,咱们回去准备午膳!」她策马调头奔回两位女兵身边,才走不到半里,却见司徒勒的亲卫急忙赶来。
「发生什么事了?」
「稟告藺大人,西荻那头派来使者,说是点名要找一位名叫『阿碧』的人。」
「阿碧?」湘君疑惑的朝身前的人儿望去,聿珏侧首,以唇无声说「是我」,她心头一凛,「明白了,咱们正要回去!」
亲卫先行走远,湘君这才带着聿珏稍稍加快脚步,「果然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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