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德芳瞪了他们一眼,“看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有恋童癖,还是恋尸癖?快点,去帮我提点清水来。”
他当然是在帮长平公主治疗,大家实在太会想象了。
“水?哪里有水?”阿莞问。
袁德芳又开口,“不是你,苍苍,你过来帮我,豪格,你去打水。”
于是阿莞也钻进神桌底下,豪格则转身正要去后院找水,凌苍苍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件事非得在神桌底下做不可?”
袁德芳捺着性子解释,“再动她一动,这条漂亮的膀子,恐怕就非要废了不可。”
豪格见阿莞笨手笨脚的东撞一下神桌桌脚,西碰一下神桌桌底,于是便说:“把神桌搬开不就好了。”说完运气将那张黑檀木的神桌给挺举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才转身去打水。
凌苍苍依然又向菩萨神像合十礼敬一下,然后也跪到地上想帮忙,可是一看见那伤口皮开肉绽得令人触目惊心,免不了头昏的跌倒在地。
“大嫂,你没见过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还是到一旁歇着吧。”阿莞说,其实她自己都快要吐了。
凌苍苍只好乖乖的到一边歇着。
此时豪格已回到小庙里,他不但打来一桶水,还找了个泥炉,里头尚留有余温的黑碳,显然这小庙的住持也是逃得仓促。总之,他开始煮起一盆热水,准备处理伤口消毒用。
袁德芳已检查过长平公主的伤势,她的左臂这道深已见骨的刀伤,幸好没什么脏东西附上,是故不易被感染,但是伤口实在太大了,若不缝合,恐怕很难痊愈,于是取出怀中的随身急救包,帮她缝合伤口。
这时候何新悠悠醒转,护主心切的他连爬带滚的飞奔至长平公主身边,大声哭叫着,“公主……”
“公主?”凌苍苍和阿莞惊讶的喊着。
袁德芳便解释,“听说这是崇祯的女儿。”
何新抽搭的说:“我……公主……她……不会……”
袁德芳忙说:“只要你不哭,我就设法不让她死。”
何新马上擦干眼泪,接着便朝袁德芳磕头,“大侠,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公主,以后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袁德芳观察他,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确实把奴才的本事学得很彻底,看来真的是太监而非太子,当然他是不是太监,很容易便能查出来,不过要是他真倒霉弄了个太子公主在身边,简直是有罪受不完。
“你起来,别动不动就磕头,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阿莞轻斥。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她都还没见过这么不持重的男孩子,再加上又认了两个英雄哥哥,总觉得天下的男人应以他们为模范,才是好汉。
何新只好站起来,退到一边去。
凌苍苍想着闯军的暴行,幽幽的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阿莞也跟着骂,“就是嘛,还说什么义军,连小女孩都下这么重的手,根本是无情无义、无血无泪嘛,”
骂到这儿,他们才想到长平公主的伤势,豪格和何新被赶去一旁,而阿莞则上前来到袁德芳身边。
袁德芳将长平公主的伤口细细密密的缝了近百针,处理完长平公主的伤口后,他出去找草药煎药。
待天亮了后,凌苍苍和阿莞才合力弄干净长平公主身上的血污,替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哇!”阿莞看清楚长平公主的脸后,忍不住呆了半晌。
“大嫂,我看她简直比你还要美呢!”阿莞叹道。
凌苍苍不以为意的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豪格也不禁赞叹一声,拍着袁德芳的肩膀说:“幸好把她给救下来了,要不然岂不是暴殄天物?”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见异思迁吧?”阿莞看他一脸得意的神色。
“乱讲!”豪格马上搂住凌苍苍的肩,“从今而后,我对苍苍绝对是一心一意,海枯石烂。不过,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公主救得活吗?”
袁德芳无把握的摇摇头,何新于是又哭起来。
“恐怕得先观察个几天,她要是能醒来,便是有救;要是不醒来,恐怕就没希望了。”袁德芳语毕叹口气。
何新哭得更大声,阿莞于是又骂他,“没见过像你这么爱哭的男人,就算公主死不了,也会被你给哭死。”
何新只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再出一点点声音,至于眼泪,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可是这里这么危险……”豪格就怕闯军总有一天会搜出城来。
凌苍苍抱住豪格恳求,“你看她多可怜,无论如何我们是她唯一的生机,就多待几天吧,我相信有你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的。”
何新感激的凝睇着凌苍苍,其他人则都明白,除非把她敲昏了带走,否则说什么她也要留下来。但,谁又舍得敲昏她呢?
豪格只好下定决心,自己累一点,多到外面去站哨。不过,后来他们又想到那口大钟,于是当有警报时,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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