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的落下了山去,天地间也归于黑暗。不管是普通人家,还是这客栈酒楼,都掌了灯。
外面燃灯,这黑漆漆的房间也借了光,朦朦胧胧的,倒是别有意境。
床幔是落下来的,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只有一丝丝的光透过床幔洒进去。
光线幽幽,白牡嵘的眼前也是昏花的,神智在某一段时间内是丧失的,脑子里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像是被掏空了。
但被掏空的未必是脑子,也可能是身体。
她被搬弄,也没什么感觉,只是靠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之后,她的眼珠子才转动了两下。
“跟你说话怎么都不回答?傻了么。”一只手在她的头上脸上摸过,带着一股热气,极是温柔。
宇文玠的声音由远及近,她想了想,然后深吸口气,“你跟我说什么了?”她还真没听到。
“耳朵被堵住了。”说着,他低头靠近她耳朵,故意用呼吸来搔她的痒,惹得白牡嵘立即扭过身体背对着他。
他也侧起身体从后头抱住她,低头,潮湿的吻落在她的肩背上,湿热的呼吸,让人不由也跟着痒痒的。
“像狗一样。”他的亲吻让人受不了,总是会把她弄得特别痒,忍不住想给他一脚。
宇文玠也没反驳,依旧在她的肩背上轻吻,又游移到她的后颈,逼迫的她不得不低头配合。
吻又沿着她的脖子转到了她的脸上,白牡嵘反手抬起圈住他的脖子,一边笑出声,“你这售后服务还真是不错,不过白姐可没小费给你。”他还真是不累。这叫什么来着,沉迷于肉欲不可自拔,这不是好事儿。
枕着她的头,宇文玠一边收紧双臂抱紧她,“听说你最近在夷南的日子过得十分不错,整日玩乐,潇洒的很。”她的情况,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猜你得监视我,弄个苏昀不够,这回又安排的谁?待我回了夷南,非得好好查查不可。”白牡嵘不乐意,她可没生过监视他的想法,倒是他一直没完没了。
“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罢了。”她的生活,可不是一般的潇洒。
“你呢,累不累?”问他,这也是白牡嵘最想知道的。做皇帝,可和做王爷不一样。
听到这种话,宇文玠心底也不由几分触动,“累,非常累。”
“那还拼死拼活的非要争抢那个位置?你瞧瞧宇文笛,现在日子过得多爽,整天跟着我吃喝玩乐,小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他这都是自找的。谁坐上那个位置,都别想长寿,得活活累死。
“何必如此气朕?”单是听着,就很生气。
“不过也没办法,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一路艰难得到的龙椅,哭着也得坐下去。”这会儿想想,她也不同情他了。
“你还幸灾乐祸?”扭头咬她的脸,宇文玠的手在被子里抓她的肋骨,让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该不该说这话。
白牡嵘立即弯成一只虾,笑着躲避,之后开始反击。
在被子里一通闹,最后因为折腾的再次汗湿而停手,宇文玠把她搬到自己的身上趴着,一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游移,落到她后腰上时,也会多停留一阵儿。
“你怎么会想和楚郁和谈呢?这事儿,我始终没想通。”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和谈只是代表不会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而已。”他回答。
“按你这意思,你接下来还会动手?玄甲军有宋子婳给撑着,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有多少钱,能撑到什么时候也是未知。”所以,总的来说,并不容易。
“珠连峰以北,还有这紧邻赵国的边界,楚郁占据这些地方,也未必就是占了便宜。有时候,是需要一些缓冲地带的。”而,楚郁眼下正好做了两国之间的缓冲地带。且珠连峰以北,可以说是不毛之地,只有以前一些依靠打猎为生的夷人才居住在那儿。
“这么说来,楚郁也没得到什么便宜。但也只能说你太鸡贼,居然用楚家那些人的尸骨还有范朔父子俩做和谈的筹码。楚郁至今都放不下他们家人的尸骨,他会答应,也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且,白牡嵘也不认为楚郁所占的那些地方是无用的。农业发展或许不如她那金州四城,可是也可以发展别的。
“他必然会答应。”这一点,毋庸置疑。
“是啊,你最擅长杀人诛心了。”动用武力一向都是候选,他的路子都是以诛心为上。楚家人的尸骨,不止楚郁在意,楚夫人也一样。她的丈夫也被砍了头,死在了皇城,死的不止惨,还很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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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摸着她,幽暗的床上,这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的一切好像都和他们不相干了。
“你什么时候回皇城去?我打算明天就启程,早去早回。”白牡嵘没有因为他在这儿而产生再拖几天的想法,决定了的事情,就赶紧去做,不能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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