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捕头你说。”
“其实告密信一事再清楚不过了,是有人故意写了封不实的信,企图扰乱衙门的办案思路,为自己脱罪。至于到底是万水苏本人还是她的丫头河柳就需要进一步查证。”
“那万萱草呢?”
“万萱草是无辜的,据我私下跟万家下人了解,高小川与万水苏的确有私情,最近还往来甚密。而万萱草自搬进城里,就去过她姐姐家一回,高小川出事当晚万萱草并没有到过她姐姐家,所以大人可以放她回去了。”
“那高小川的死呢?”
“我说了,要进一步查证。万水苏和河柳都有嫌疑,但并不排除有其他可能,大人得再给我点时间。”
温大人略松了一口气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万萱草,靳宝梳,听着!”
“是!”宝梳和万萱草齐声道。
“念你们是初犯,本府不责罚于你们,但你们下回若再知情不报或者与人串供隐瞒事实,本府绝对会严惩不贷!既已查明告密信失实,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多谢大人!”
“来人,”温大人扔下一支牌令喝道,“各打万水苏和河柳十棍子,收入监牢,等候发落!”
河柳一听,连忙跪着趴上前道:“大人!大人!奴婢是被逼的啊!求大人赎罪!奴婢……奴婢还知道一件事情!”
“说!”
“我家姑爷……他不是暴毙而亡的!他是被高小川和大小姐合谋毒死的!大人若不信,可以将姑爷的骸骨起出,让仵作再验验,绝对是中毒而死的!”
“践人!死丫头!你个丧门星!不要脸的biao子!你胡说八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万水苏彻底地发疯了,虽然被两个衙差用棍子摁着,却拼命地四肢乱舞,嘶声裂肺地嚷着。
温大人一声惊堂木拍下,喝道:“好个狠毒的妇人!居然毒杀自己的亲夫!杨捕头,你连这件案子也一并查了,看看这毒妇到底做了多少作歼犯科的事情!你两个,给本府狠狠打!”
直到宝梳她们走出衙门时,耳边还回响着刚才万水苏受棍时的惨叫声。宝梳揉了揉耳根子,摇头道:“这真叫不作不死啊!原来连亲夫都敢杀,怪不得陷害起自己的亲妹妹一点都不手软呢!”
汤娘点头气愤道:“可不是吗?简直没人性啊!这回要不是宝梳你和那个杨捕头,萱草可就麻烦大了!那个万水苏,就该拉到菜市口斩了好,太没良心了!”
“说到那个杨捕头,我们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能干的捕头了?”钟氏接过话笑道,“模样瞧着真是好看,说话那气派就像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虽说像公子,可跟我们城里那些二世祖完全不同,理起案子的头绪来简直是条条是道精彩绝伦呢!”
“哇,夸得这么好?钟姐姐,要不要我把你送给他啊?”宝梳取笑道。
“管家娘您别取笑我了,您肯送,人家未必肯要呢!不过我们城里是该来个能办事的捕头了,就靠温大人和几班衙差,那些案子哪年哪月才能破啊?简直是没指望了!”
“对啊对啊!”汤娘也笑道,“朝廷总算是派了个能干的人来了,没准之前那两起案子都能破了呢!那我们雅州城就太平了!话说回来,他要是走在外面,谁当他是捕头?瞧着一点都不像呢!”
“是啊是啊,小脸又白净,说话又和气,只当是哪家府里的少爷出来逛街了!”
这俩妇人正津津乐道着刚才那位俊朗帅气的杨捕头时,宝梳发现万萱草一直低头不语,愁云不展,便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了?还想不明白吗?”
万萱草轻叹了一口气道:“她到底是我姐姐,眼下变成这模样,我实在有些想不通。往常在家里,她也不过是要强些,何至于干出这些栽赃嫁祸杀人越命的事情?”
“人是会变的,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没想明白。”
“兴许是吧!今儿真多谢你和钟姐姐了,我改日再置办一桌酒水好好答谢你们,我得先回万兴隆,把姐姐的事情跟爹说说,毕竟是一家人,还是得找个状师才行。”
汤娘点头道:“行,你去吧!铺子里有我呢!”
万萱草先回万兴隆去了,宝梳因为饿了,就跟着汤娘回了汤饼店,饱饱地吃了一肚子,然后才回了绣庄。一回去,她就犯困了,一觉睡到了天黑。起来吃过饭又继续倒头睡了,弄得钟氏有些不放心了。
第二天上午,钟氏特意请了大夫来给宝梳诊脉。大夫把过脉后说道:“无碍,盛夏之时,常人都比较贪睡,更何况是孕妇了。脉象稳妥,母子均安,好得很。能睡最好,最怕焦虑过多,耽误了瞌睡,对腹中胎儿也不好。”
钟氏听完这话才放下心来。送那大夫下楼时,阮威正好来了,手里还提着两个一斤多重的团鱼。他跟钟氏招呼了一声后,自上楼去帐房里找宝梳了。
“老板娘,还忙着呢?”阮威推开门笑嘻嘻地走进去道。
“哟,想起来看我了?昨晚去哪儿*快活了,四叔?”宝梳抬头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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