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不解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云舒不懂。”
夜赫微微笑了,“本来这事可能不关他的事,但若是别人将这事赖到他头上,那就成他的事了。”
云舒瞪大了眼睛,“呃,那他不是冤枉的吗?”
“如果有人刻意陷害,精心设计,那他看起来就完全是策划谋反的主谋了。”
云舒懂了,“能找到陷害他的人吗?”
“可以,但是对方太精明,没留下任何证据。”夜赫勾勾嘴角。
“哦。”云舒点点头,不再往下问。二人慢慢往前走,到了分岔路口,云舒回御膳房,夜赫则到明镜殿。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竟有些不舍。每次分别,都要过好些天才能再见到她。所以每次偶遇,他都觉得庆幸。
嘴边有一抹自嘲的笑,他叹息一声,迈着大步,不消片刻便到了明镜殿。
韩霁传他:“怎么样?”
“捉到约莫百名士兵。”夜赫道,“暂时押在会稽府衙的牢中。”
韩霁面色一黯,叫宫女给他拿披风过来,福祥光忙道:“摆驾——”
韩霁对福祥光道:“备马,朕要出宫。”
福祥光忙去办了。出了宫,福祥光便去牵来两匹马,韩霁夜赫二人策马直奔会稽府衙。后面几个便衣侍卫跟着。会稽知府见皇上驾临,忙不迭地行礼,韩霁却直奔地牢。会稽知府忙拦道:“皇上龙体,如何去得如此阴暗潮湿的地方,况近来天气寒冷,若是冒风着凉,可是臣的罪过了。您在堂上稍候,臣把犯人提上来给您审问。”
韩霁应允了。十来个穿着囚衣的犯人被提上堂来,跪在韩霁面前。韩霁眯起眼,道:“你们都是从骑射场被带回牢中的,要知道谋反可是头等大罪,不但人头落地,族人也要跟着你受牵连,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若能及时知错,将所知一切尽数告知朕,朕可保你们性命无虞!”
底下囚犯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吭声。
“谁是主使?”韩霁又问,拔高了声音。
“虞子儒。”下面有弱小的回应。
韩霁不管怎么问,他们都一口咬定虞子儒就是集结他们骑射场操练的人,带了四五十人上来审问,皆是异口同声。问别的问题,却什么也不答。这让韩霁十分生气,恨恨地道:“若不从实招供,大刑伺候!”
那会稽知府忙忙地道:“是!”
韩霁拂袖而去,上了马,才对旁边的夜赫道:“难道真的是虞子儒?”
“臣看着不像,他也没那胆量做这样的事。”
韩霁的瞳孔紧缩,“你还是认为是南陵王爷?”
“嗯。”他派人调查过韩霄,所以这事儿,他有十成把握认定是韩霄所为。只是昨天他们赶去骑射场的时候,他们曾经见过的大批部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了,不过剩下这些残兵败将,见到他们,也不逃窜,倒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命运,在等死似的。
莫非有内奸走漏了消息?那天他与韩霁对话时,好似并无旁人在场啊,怎么消息就传出去了?
夜赫蹙眉想想,或者韩霁也早就派人去调查过了吧?会不会是他派去调查的人露了马脚,让韩霄知道了?
但是韩霁并不是非常相信韩霄会叛变,想必他派去调查的人也没有亲眼目睹韩霄到骑射场里去吧?韩霁或许还是心存侥幸的,毕竟韩霄与他的感情是众兄弟之中最好的!
夜赫带领部队到骑射场的时候,所有证据都表明虞子儒是谋反头子。那里有虞子儒平时穿的衣裳,最爱的蛟玉佩,这些都是他平时在众人面前穿戴过的,还有一封尚未寄出的机密信件,是写给一个代号为“青葱”的人的。
夜赫轻叹,虞子儒只怕这次是逃不掉了。韩霄既然能做得如此缜密,就是要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让虞子儒尽数背上。又或者,皇上知道这事是韩霄所为,但他愿意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果然,次日早朝,文武大臣联名上奏,说虞子儒伺机谋反,其心可诛,要凌迟处死。这虞子儒平时就张扬跋扈,行为举止让人唾弃,这次众人逮着机会,还不狠狠地将其往死里打。韩霁亦无奈,他想平息谋反事件,既然所有的证据都在虞子儒身上,就应了众臣之议,将其斩首了。
抓来的百来号囚犯,被流放边疆,韩霁虽没追究韩霄,但是对他已经有了戒心了,暗中派了侍卫盯梢。
夜赫心下虽感叹未能抓着韩霄,但又觉得没抓着他,又在情理之中。韩霄既有谋反的心,他就还会再有举动。
这日夜赫出了明镜殿,迎面便遇上皇后。她的眸子里迅速地闪过复杂的光芒,“夜将军,听说你前阵子病了,不知可好了?”
“已经好了,谢皇后关心。”
“听说还遭到了刺杀?”听说还与云舒一起被困了一夜。看来他与云舒,总有解不开的缘分啊。皇后似是叹息般地道,“希望你平安无事才好。听说你最近在查虞子儒谋反一事,那可要多多小心啊!朝廷处理了虞子儒,那些党羽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吧。”
“臣会小心的。”夜赫冷漠地道。
皇后还欲说些什么,想了想,深深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往明镜殿里去了。虽然上次的事惹恼了皇帝,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尤其皇上与她又没什么深厚的感情,她只好不时来这里探望探望皇上,美名曰以表心意,其实不过是自保而已。
虞子儒因谋反而处死,虞美人竟还不知谦避,反到长乐宫中扑到韩霁身上大声号哭。
韩霁心中也知道谋反的主使不是虞子儒,所以对虞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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